五天之后,沈云又去了四海香燭鋪子。
這是掌柜的的要求。上次去送符時,掌柜的說,再過十天,已是正月初二。而后街這里,一進入正月便是一年之中,生意最興旺的時候。所以,要求將下次交貨的時間提前到年節之前。
于是,沈云與他商定,從這次,一直到正月底,都是以五日為期。
除此之外,掌柜的對符的種類也略微提了兩句:“我們這里的春天里雨水不是很多。每逢開春,周邊的農戶們都會到這里來求雨符。小哥能不能多送些雨符過來?最好是品質更好一些的雨符。小店可以適當的提提價。”
“還有就是,正月里,客人們以求平安的居多。下次來,小哥多帶些平安符罷。”
是以,沈云將三分之二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了畫平安符和雨符上面。其余的,只是練習一二。
五天里,他一共畫出了三百二十枚上品平安符、五十枚上品爆破符、二十枚下品雨符和三枚中品雨符。
除了留下十枚上品爆破符,以備不時之需之外,他都送到了四海香燭鋪子里。
“不錯。”掌柜的將三枚中品雨符挑出來,笑道,“這三枚的品質看著要好一些,小店以兩百兩銀子收了。其余的,還是原價。”伸手拿過小算盤,“叭叭”的拔拉了幾下,“總共是一萬九千二百兩銀子。小哥,還要不要換一半靈石出來?”
沈云答道:“兌換十塊靈石,每樣兩塊。”
“好。”掌柜的低下頭,一邊拔算盤珠子,一邊嘴里說著,“每塊靈石的兌換費是七十兩銀子,十塊便是七百兩。扣去一萬零七百兩,還余下八千五百兩銀子。”抬起頭來,“小哥,你看數對不對?”
沈云這時方知,上次的兌換費,掌柜的讓了二十兩的利:“對的,謝謝掌柜的。”
掌柜的笑了笑,從柜臺下面端出一盤銀子和靈石:“小哥點點數。”然后,又拿出旁邊的賬簿打開來,刷刷的記下一筆賬,將筆遞到沈云面前,指著后面的空白處,“前兩天,東家過來盤賬,說了,以后萬兩以上的開銷,皆要簽名。煩勞小哥在這里給簽個名。”
沈云收了銀子與紋銀,提起筆寫下了“沈云”二字——他本來想臨時編個化名。但,轉念又一想,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后會常來常往,用化名也太過失禮了。再說,他初來乍到的,仙都又這么大,誰會在意他沈云啊。
至于字跡,他更不怕。在他看來,符文與平常用的文字,完全不同。僅憑“沈云”兩個字,還能看出那么些符文是出自他之手?反正,至少他是看不出來。
將筆遞還給掌柜的之后,他抱拳笑道:“給掌柜的拜個早年,祝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上哪里去找這么賺錢的買賣?以后,四海香燭鋪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了。再者,掌柜的確實為人和氣,好說話,待他不錯。
“也給小哥拜個早年。”掌柜的笑著打了拱。
待沈云出了店門,伙計阿成蔫頭蔫腦的從里間出來。
掌柜的用手指頭點了點那三枚雨符:“這回有中品的了。三枚!”
阿成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怎么可能!”快步走過去,拿起來一一細看。又從那一大盤法符里挑出三枚下品雨符,與那賬簿上的簽名,仔細對比。良久,抬起頭來,問道,“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簽名與符文,運筆的手法與力度皆如同一轍,尤其是那幾道雨符,從生澀到熟練,一目了然。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
“師叔,他真的只是后天武者境嗎?是不是身上帶了遮掩修為的法寶?”放下手中的雨符,阿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弟子練氣初期,學習符術半年有余,現在也畫不出中品的雨符來。”
“我也覺得很奇怪。”掌柜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所以,這次我特意用了視靈符,查看他的靈根。結果,我看到他的丹田里并無靈根,只有些許淡薄的真氣,確實是后天武者之境。在此之前,我一直只知道畫符要以靈力為引,卻不知原來真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