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你在找什么?”金長老手中微動。一道鮮紅的血線嗖的自秦管事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我,小的,小的錯了!”脖子上架著利劍呢。秦管事哪敢亂動?他哆哆嗦嗦的站在床邊,臉上鼻涕與眼淚雙流,轉眼哭成了大花臉,“小的真錯了,不該看到沈管事富裕,起了貪心。”
聞言,金長老皺了皺眉頭:“你是進來偷錢的?”說罷,挪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劍。
說時遲,那時快!秦管事呼的拿起正在燃燒的火折子,猛的劈面打向金長老。同時,另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枚法符,用力擲向地下。
不料,一道寒光刷的劃過。不管是火折子,還是法符,皆被金長老用劍劈成兩半。
“不老實。找死!”金長老冷哼,抬手,一記掌刀“啪”的砍在秦管事頸脖上。
后者悶哼一聲,頭一歪,暈倒在地。
金長老從懷里取出一根金黃色的細繩,嘴里念著“綁”,扔在秦管事身上。一道金光閃過,秦管事被五花大綁,同時,身形驟然縮小,變得只有拳頭大小。再加之,他穿的是青布棉袍。這會兒看上去,真是象極了一只棕子。
金長老將縮小了的秦管事從地上撿起來,收入袖袋里。低頭捋平衣袖上的一個褶子,他開門而去。
出了藏書閣,他也自那條夾道,進了東陽院的后門。
“師父回來了!”
“館主大人!”
他的起居室里,傅雷與沈云皆在。他們倆雙雙迎了上來。
“得手了。”金長老從袖袋里抓出秦管事,大喝一聲,“放!”
金光一閃,秦管事解了綁,人事不醒的在地上縮成一團。
“這次多虧有云娃。”金長老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秦管事,“這貨藏得真深。被他盯了兩年,我們竟然毫無察覺。”
傅雷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沈云:“云小弟,你天生就象是做這一行的。”
沈云笑了笑:“說起來,得謝謝張主簿。如果不是他要害我,也不會牽出這位來。”
金長老點頭:“接下來,我們按計劃行事。”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希望這回能救出騏兒。”
他口中的“騏兒”是原來白玉堂的歐堂主之長孫。
當初,城破之前,歐堂主將歐騏兄妹倆托付給劉館主。只是形勢嚴峻,所以,他們是分兩路撤出省城,然后,再在城外十里的流沙巖會合。
然而,劉館主師徒倆按照約定,在那里等了三天,也沒等來歐騏兄妹兩個。
經過多方打探,他們終于探得:歐騏兄妹落入了仙庭的手里。
再后來,聽到歐堂主英勇就義的消息,劉館主更是鐵了心要為歐堂主保住歐騏兄妹這兩滴血脈。
幾年來,師徒倆一面躲避仙庭的通緝,一面千方百計的打探兩兄妹的下落。
之所以來仙都,也是因為聽說兄妹倆被秘密送到了仙都。
卻不想,他們一進入仙都,便被仙庭的探子盯住了。
如果不是沈云偶然發現,他們險些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也幸好上次,傅雷給了沈云一道傳訊符,是以,沈云才能在第一時間聯系上他們。
事實上,收到傳訊,金長老與傅雷當即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因為不知細作是誰,所以,他們倆一直沒有露面。而是在暗中布局。
比如說,他們放出風去,說沈云找到了一種殺傷力非常大的神兵。有此神兵相助,他們能提前動手,去暗牢里救人,不用等到兩個月之后援手聚齊。
還有,那些什么“金長老與沈管事是同鄉”之類亂七八糟的傳聞,也是他們放出去的。
白天的懲戒也是刻意為之。
為的是給細作造成一種“欲蓋彌彰”的假象。再用前一條情報相逼,果然,秦管事再也按捺不住,稍一撩撥,便上了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