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知道,只有煉氣中期境以上的修士才具備布陣、煉器、畫符的能力。不過,這里頭并不包括青木門的傳人。在青木門里,只要體內凝結出真氣,就能畫符、布陣、煉器。對此,祖師在一枚玉簡里特意解釋過,全是因為練了《飛花越柳》的緣故。
晉階化虛境之后,她便創下了《飛花越柳》。然而,直到天神宗覆滅,也未能最終成招。逃出天神宗后,她丹田被毀,靈力用一點就少一點。再加之,當時仙庭對天神宗的殘余勢力斬盡殺絕。她根本就不可能收到有靈根的傳人。在這樣的情形下,她突生奇想,結合凡俗武功,大改《飛花越柳》。歷經三年多,終于成招。
也就是說,《飛花越柳》是凡人也能修練的修真絕學。
青木門的秘密,白道長不可能知道。但他特意問他是否是自己布的陣,絕對是另有深意。
他是看出了我的修為境界反常嗎?
沈云其實很想跟這只化形老妖請教一下自己身上的反常之處。但心念一轉,還是決定罷了。祖師在玉簡里反復提到,人心險惡,不可事事對人言。更何況,白道長非我同類。
“道長何出此問?”他挑眉反問道。
小家伙還是防著我呢。不過,這才叫“人之常情”。白道長輕笑:“覺得奇怪而已。我觀沈小友應該是先天境的修為。通常來說,還布不了法陣。這次出關,我發現城里多了一個仙門的直屬衙門。所以,尋思著,是不是仙門里邊的人幫了沈小友一個忙。“說到這里,他輕哼一聲,“仙門行事,可以說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他也是好意。之前,聽李師弟說過玉周山坊市之行,覺得小家伙的修真知識少得可憐,不象是仙門的正經弟子,十之**是外門記名或者雜役弟子之類的。而小家伙又有點歪才,難免入了仙門一些人的法眼。他有意提點兩句。
沈云聽到耳朵里,心道:原來是擔心我把仙門里的人引到這里來了。
在玉簡里,他知道,修真者喜歡收靈寵。白道長身為高階妖修,必定非常反感之。
“哦,白道長盡管放心。我不是仙門里的人,與他們與往來不多。”沈云答道。
老子是仙門的守護獸,在仙門是合法合理的存在,何須擔心被你賣給仙門?你小子答非所問呢。白道長只好再次發問:”你真的能布陣?“
沈云見糊弄不過,點頭答道:“只會布我師門傳下來的法陣。”
“你的師門?”白道長更加奇怪,“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仙門弟子嗎?”仙門擴張至今天,不是仙門弟子的修士,只可能是那些為數不多的散修。而有師門的人,怎么可能還是散修呢?
“哦,我的師門很多年前被逐了出來。”沈云含糊的答道。
白道長頓住身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自天神宗覆滅后,仙門行事越來越霸道。兩百多年來,被長老會抹掉的小門小派少說也有數十個。還有更多的仙門弟子被仙門流放到凡俗界,淪為散修。這里頭有人在凡俗界自立門派,也完全說得過去。
能夠自立門戶的,都是不尋常之人。他們做出超乎尋常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事關人家的師門秘密,白道長沒有再細問。恰好偏殿到了,他伸手請道:“沈小友遠道而來,先進屋喝杯熱茶。”欠下小家伙一份大因果,他一直在想著,光是幫小家伙尋找失散多年的姐姐怕是還不上。該怎么還呢?聽了這段往事,他心里大致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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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謝書友亭亭意柳的平安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