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最差的斂息符在符賬那邊也是作價一百兩銀子。
而先生給他的這道斂息符,符文的顏色紅艷似火,看著賞心悅目。打在身上,松快得很,沒有以前用斂息符時的那種緊繃之感。他知道,象這樣的斂息符,絕非凡品。好的法符,從來都不是用銀子來衡量的。至少在大帥的軍中,就不是他這種品級的人能用得上的。
可是,先生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便直接拍落了。
胡寧不由猜測:先生該不會是法術高超的符法師吧?
此時,沈云已拿定了主意,對胡寧說道:“阿五,幫我做一件事。”
胡寧立馬來了精神,挺胸抱拳應道:“先生請講。”
“在那邊布陣的人,我不方便與他照面。接下來,我會去城里住下。你在這里,幫我暗中盯著對面。”沈云說著,拿出一把傳訊符,“如有動靜,用傳訊符給我傳訊。記住,不管對面出現了什么人,你都千萬不可引起他們的注意。更不能與他們對上。”
“是。”胡寧雙手接過傳訊符,心都快飛出來了——這一把少說也有三十來枚呢!且不說品質,他從軍近十載,用過的傳訊符加起來,也不及這個數的一半。
所以,先生定是符法師無疑了。
符法師,很厲害的呢。在大帥的軍中,就數兩類人物最牛氣,一是符法師,一是煉丹師。
沈云吩咐完后,沒有再多逗留,急匆匆的下山進城。
城門早就開了。與三年前相比,豐成縣敗落的不僅僅是城樓。城里整體給人一種灰不拉嘰的感覺,幾乎看不到鮮亮之色。受陰煞之氣的長期侵蝕,在街上行走的人們,要么神色懨懨的,極不耐煩,要么戾氣橫生,不可靠近。他去客棧投宿,伙計也沒張好臉,只差沒在腦門上束著一塊寫有“愛住不住”四個大字的布條了。
他知道緣由,自然不會與伙計一般見識,要了一間上房暫住一晚。第二天,他在南城區物色到了一處獨門獨戶的二進院子,當天就搬了進去。
兩天后,余頭他們跟著胡寧留下的暗記,也找到了豐成縣。
胡寧傳訊告訴沈云。
后者直接叫余頭他們直接來院子這邊。
余頭等人有三年不見曾過沈云,看到他,暫且忘記了祁督使大人遭難之事,個個高興得合不攏嘴,七嘴八舌的圍上去。
“先生長高了!比我還高出了半個頭呢!”
“更俊了!”
“照我說,是更氣派了!”
“仙都的水土真養人啊。”
“那還得是看什么人。就你我這樣的,仙都的水土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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