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說,這個地方屬于天神宗,所以,叮囑沈云獨自前往,不可告諸任何人。
然后,他在信里用一串秘語寫出了詳細的地址。
沈云能讀懂這串秘語,是因為祖師在一枚玉簡里有詳細的解說。
很有意思,破解之后的地址,竟然在野雞嶺!
沈云不由想到了之前祁督使大人也是被人受騙,急吼吼的去野雞嶺采靈藥。結果,在北山鎮落入了邪魔之手。
只是巧合嗎?他搖了搖頭,繼續往下看。
李棠話鋒一轉,說起了第一頁信紙上繪的玉佩。
他說,祁督使被騙,應該是這副玉佩的主人在暗地里搞鬼。并且,他高度懷疑,玉佩的主人也跟他們一樣,是天神宗的五脈傳人。
理由是,祁督使在被捉之前,曾找到機會,用傳訊符向大帥這邊示警。
伏擊祁督使的人很明顯是個修士。以祁督使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在他手里找到往外傳訊的機會。更不可能發覺“天神宗余孽”的身份。
所以,整件事只可能是一樁沖著他李棠來的陰謀。
大帥很清楚李棠的身份。他認為這是天神宗的家務事,是以,只秘密告訴了李棠。至于李棠如何處置,他完全沒有過問。
同門用這樣的方式大張旗鼓的聯絡自己,李棠自然是要去北山鎮看個究竟的。
他連大帥都沒有告知,獨自一人,連夜出發了。
哪知,在半道上竟然被一個蒙面黑袍人伏擊。
黑袍人是魔修,招招行險,志在活捉李棠。
李棠如果是尋常的金丹境煉器師,這回定是要折在這廝的手里了。
可惜,李棠首先是劍修,然后才是器修。
劍修以出了名的戰斗狂人。越階殺敵,對于劍修來說,真不叫事兒。
雙方激戰數十回合,最終,黑袍人重傷落敗,拋出一張魔隱卷,倉皇逃走。
李棠奈何不了魔隱卷,用盡全力也只能用劍刺破黑袍人的一塊袍角。
這時,從里頭露出來一副古玉佩。
李棠同時還是金丹境的器修,又打小師從玄清真君這位煉器大師,故而,只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副古玉佩是專門用來壓制魔煞之氣的魔隱佩。
將一系列的事情聯系起來,他大膽推測:這位黑袍人就是在北山鎮作局的那位天神宗同門。從其露出來的修真路線來看,很象是紫瑛師叔的傳人。不知怎的,這廝竟然墮入魔道。
不管什么理由,只要墮魔,這家伙就是天神宗的叛徒。
李棠繪下這副玉佩給沈云,既是警示沈云,以這位叛徒為鑒,也是提醒沈云,離這個叛徒遠一點。
因為以沈云現在的修為,根本就不是叛徒的對手。
在信的末尾,李棠說道,木師叔是高階丹修。沈云身為木師叔之嫡系傳人,想來是不缺療傷的丹傷的。他馬上就要出一趟很重要的任務,勻不出療傷的丹藥來,所以,這一回就只送給沈云一個能夠專心療傷的所在,不贈送丹藥了。
他再一次叮囑沈云,丹田之傷,千萬耽擱不得,叫沈云務必諸事莫管,以養傷為先。又云,等他完成了任務,定會馬上趕往野雞嶺探望沈云。
沈云相信李棠信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