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了:“幫你煉化這些血煞魔氣?我又不是魔修,怎么煉化他們?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玉寧真人答道:“不,你騙不了我。你身上肯定有煉化魔氣的法寶。不然的話,它們怎么可能這般畏懼你?如果你不會用的法,不妨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虛長你兩百多歲,定是知曉的。”
原來打的是這鬼主意。沈云搖頭,語氣相當堅決:“叫你失望了。我身上真沒有你說的這種法寶。”
如果是換在平時,玉寧真人早就動手了。可是,這會兒,自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她只能在心里咆哮:騙人!小東西毛都沒長齊,竟敢紅口白牙的騙本座!
按下怒火,她不得不妥協退讓:“真沒有?也罷。只要你肯放過我,還有這些魔氣,我也將大秘密告訴你。”
不想,沈云眸光一閃,用青霜挑下了她腰間的那枚魔隱佩,冷不丁的問道:“這枚魔隱佩,你是不是一直隨身戴著,從不離身?”
玉寧真人猜不出他為什么突然提及這等細枝末葉,如實點頭:“是的。自從兩百來年前,墮魔之后,我就帶著此物什了。”
“那么,你便是玉密使了?”沈云微微一笑。他對玉寧真人口中的“大秘密”不感興趣。卻有些往事要與之確定一下。此時不問,以后便再也沒機會了。
玉寧真人愣了一下。可惜,丹田里的情形刻不容緩,容不得她與沈云再做周旋。是以,她不管不顧的飛快應下:“是的。”
“歐祺兄妹在何處?”沈云追問。昔日,劉館主曾透露,歐祺兄妹落入了玉密使之手。兩兄妹是歐堂主僅存的兩滴骨血。且不論白玉堂與紫瑛前輩之間的淵源,他敬歐堂主死得壯烈,也要是借機救出兩兄妹來。
玉寧真人也是老人精。只要稍稍一提點,她立刻想通了其中的所有關竅,本能的反問道:“你,你是什么時候聯系上了老劉家的人?”
“與你無關。你只需告訴我歐祺兄妹的下落。”沈云托著火球,冷聲應道。
玉寧真人也是密探做得久了,才有此一問。見狀,連聲道“是”:“他們死了。”
“什么!”沈云掌心的火球晃了一下,“你殺的?”
“不不不!不是!”玉寧真人趕緊的矢口否認,“是老劉家的人把人害死了。”
劉館主?沈云將信將疑。如果不是劉館主親口告訴他,他哪里會知道歐堂主還有血脈遺世。況且,玉寧真人現在這副情形,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他擰眉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說話間,玉寧真人丹田里的情形又險峻了兩分。她真的好著急——臭小子放著天神宗的秘境不問,抓著這些皮毛不放,到底是幾個意思?
照這樣下去,就算臭小子答應幫她煉化血煞魔氣,引入丹田,她也是堪堪保命而已啊。
想到這里,她心頭大亮——難道說臭小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他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你不想與我交易?”她也豁出去了,怒道。
沈云冷笑:“我何時說過會與你交易?你有什么資格與我交易?”他相信,剛才玉寧真人沒有說慌。歐祺兄妹確實已不在人世。人死不能復生。他的本意是救兄妹兩個的性命。更何況,劉館主也已死。所以,不管他們兄妹倆是不是被劉館主害死的,意義都不大。玉寧真人愛說不說。
說罷,他果斷的往角落里的那團血煞魔氣上打出一記火球,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啊——,不!”身后傳來玉寧真人絕望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