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香細滑,油水汪汪,十分融口。他眉開眼笑的贊道:“好吃!”再次招呼道,“先吃飯。吃飽飯,再說事。”
“是。”趙宣也笑了,心道:原來主公也有孩子氣十足的時候。
主公有著與年歲極不相符的成熟與練達,以至于,他常常忘記了主公其實還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
知道主公是真不講究身份這檔子事,笑瞇瞇的應下,招呼墨池一并在桌子坐下,陪著大吃了起來。
羊肉烤得好,片得更好。三人要么是餓了一天,要么是在外頭奔走了一天,個個胃里空空。一時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似風卷殘云,好不暢快。
不多時,羊肉啖盡,一尺來高的酒壇子也見了底。
墨池靦著肚子,沒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對不起……”他慌了神,納頭就要下跪請罪。與大人,還有爺,一個桌子吃飯,這是多大的抬舉啊。是他自己不惜福,得意的忘了形。出丑是小事,掃了大人的興,才是大罪。長隨出身的他,知道自己這回是闖大禍了。
趙宣也有些惱他,坐在一旁沒有吱聲。當然,主公駕前,也沒有他教訓長隨的地兒。
是沈云伸長手,一把將人拉住了。
“人吃飽了打嗝,很正常的嘛。有什么對不起,對得起的。”
說罷,他起身,招呼趙宣,“伯堂,陪我走走,消消食。”
“是。”趙宣暗中松了一口氣,向著紅著臉直發愣的墨池飛去一記眼刀。快步跟了上去。
而墨池收到,瞬間回神。
望著大人如青松般挺拔的背影,他這才真正意識到——大人不但沒有處罰我,而且連怪罪的意思也沒有。
沈云喊上趙宣,是要細問去仙府登記門派的事。
自家院子里,沒有外人,無須忌憚誰。他很是放松的邊走邊問。
趙宣一五一十的做了回答。自開禁以來,武者們響應積極。幾乎每天都有人去仙府登記門派。他為了探實,曾混進仙府衙門,親眼目睹了一回門派登記的全過程。
“行,明天,你去仙府登記。我做你的長隨。”聽說,省城仙府的土規定,登記的掌門人必須有初級武師及以上的功名,沈云甚是無奈,只能出此下策。
“哪能委屈主公。”趙宣連忙答道,“我已經給您搞到了一枚初級武師的玉牌。您雖是菱洲本地人,但曾在仙都游學三年。這初級武師就是在仙都的時候考上的。”就是為了這枚玉牌,他一宿沒睡。
沈云擺手:“假的就是假的。他們要是有心,很容易就能查出來。我們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叫他們抓住把柄。再說,登記了之后,又不是說不準更換掌門人。”
趙宣覺得很有道理,沒有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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