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副掌事將人送走后,轉身大跨步的去了正院。
“大師兄,這個沈云到底是什么來頭啊!”人還在門廊上,他已迫不及待的往屋里問了起來。
屋里,一位穿著寶藍色道袍的年輕男子正在悠閑的盤著腿品茶。聞言,他抬頭起來,不答反問:“人送走了?”
此人就是分理處的掌事。剛才,雷副掌事說他有事外出,全是虛言。其實,他一直悠哉樂哉的坐在屋里品茶。
“嗯,剛走。我親自將人送到門口。”雷副掌事在他的下首盤腿坐下來。
“他的保書是哪位真君大人的?”掌事給他倒了一盅茶,問道。
“大師兄不知道?是泰陽真君。”雷副掌事有些訝然。
掌事皺了皺眉頭,答非所問:“跟我說說這個沈云的情況。”
“是。”雷副掌事壓下好奇心,將剛才與沈云見面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興許是同名同姓。”掌事越聽越不象,悠閑的心情被破壞殆盡。這茶沒法再喝了。他放下茶盅,起身說道,“事關重大,我要去寫信,你自己喝罷。”說罷,急匆匆的去了里間。
“弄錯了?”雷副掌事端著茶盅,坐在那里,一頭霧水。
另一方面,沈云得了令旗,一時之間,看不出里頭的門道,所以,只有小心提防著。
好在出門之前,他考慮充分,已做好了不回院子的打算,早早的與趙宣約好了碰頭的酒樓。離開仙門分理處后,他特意繞了兩條街,才拐去了那酒樓。
這時候,恰好是午飯點。酒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不錯,坐無虛席。
沈云一進門,便看到趙宣獨占了一張靠門的桌子,正香噴噴的啃著烤豬手。他四下里望了望,走過去,說道:“兄臺,拼個桌子,如何?”
趙宣抬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語,只是挑了挑眉,低頭繼續抱著一只豬手啃著。
“多謝。”沈云在另一方坐下,招來跑堂的伙計,點了一碗三鮮面。
慢慢的吃完后,他推開碗,愜意的抹了一把嘴巴,自言自語道:“妥了,回去嘍。”說罷,往桌面上扔了一錢碎銀子,揚長而去。
趙宣沒有立刻離開,將點的兩葷一素吃得七七八八后,亦起身離去。剛才,沈云說得很清楚:事已經辦妥,他回莊子里去了。
沈云出了酒樓后,直接出了城,施展“穿云步”,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春望縣。以省城現在的情形來說,將春望諸縣的災情告訴十個凡人武者,其難度與風險遠高于去春望縣賑災。再說,他本來就在切切實實的賑災。故而,他準備回一趟莊子,看令旗會做何反應。
結果,一路上都不見左掌心有何動靜。當他回到春望縣地界時,左掌心有了些熱意。沈云沒有回莊子,直接去粥棚,給災民施粥。
當他給盛了第一碗白米粥,送到災民手里時,左掌心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線金光。
不用說,這是令旗有了反應。
沈云不動聲色,繼續施粥。
接下來,他每施一碗粥,掌心便閃過同樣的一線金光。如此總共重復了五次,當他將第六碗白米粥端到第六個災民手里時,掌心的熱意不減,但是,那一絲金光卻不復現。
沈云又試了三次,依然不見金光再現。
是積滿了五點功德值的緣故嗎?他心道:這就完成了任務,未免也太兒戲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