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看向陳玟,道了聲“陳公子,請節哀”,話鋒一轉,又道:“請問,令慈唯一的兄長是不是姓錢,曾在菱洲省城的鴻云武館擔任過拳術教習?”
陳玟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點頭:“正是。”
“我有一位朋友,是錢師父生前的一位弟子。他知道我這次要來羅洲,托我尋訪錢師父的親屬。錢師父當年離開菱洲時,曾留了一箱行李在他那里。這箱行李,我也一并帶了過來,就寄放在省城城南的興源南北鋪子里。”沈云從百寶囊里取出一枚平安符,遞過去,“你們得了空,隨時可以拿著這枚平安符,去省城城北的興隆南北鋪子取行李。”
不是他故弄玄虛,而是在陳家嶼呆了一天,他發現這個家族的規矩太多,尤其是女子地位非常之低下。陳夫人做為一個真氣雄厚的高級武師,在族中竟然沒有什么話語權。而陳玟又年幼,還撐不起門戶,行起事來定會處處受族人限制,所以,才不愿此時說出與錢師尊的真實關系。
陳玟雙手接過,鄭重的承諾道:“舅父膝下只有一女。表妹現就在小子家中。等會兒回去,小子定將此符轉交給表妹。”
“有勞了。”沈云頜首。
至此,他此行的目的已達到。恰好族長也在,便直接告辭。
族長不敢違背強者之意,只能趕緊的去叫人準備盤纏。說是盤纏,其實是昨晚,他與夫人一道挑燈備好的一份厚禮。武宗級別的強者是很難巴結的。更何況是二十幾歲的年輕武宗,前途無量,心氣更是高傲。所以,他一直擔心強者見到了玟哥兒后,會離去,便早早的備下了禮物。
無功不受祿,沈云怎么可能會接受他的厚禮呢?直接拒絕了,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待出了村,到了一個偏僻之處,他召出飛劍,御劍離開。回到錦城的鋪子里,離晚飯點還早得很。
半個月之后,陳夫人帶著陳玟和錢柳,手執信物,找到了南北鋪子里。
趙宣早就得了沈云的吩咐,一直等著他們呢。見了信物,他連忙將三人請進內院奉茶:“三人稍等片刻。”
陳夫人他們三個都沒有料到,過了一會兒,沈云自外邊進來了。
“大大人……”陳玟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陳夫人暫短的錯愕之后,也站了起來,緊張的問道:“大人,之前,您跟犬子說的全是托詞,對嗎?其實,沒有什么朋友相托,就是您想單獨見一見我們。是我家兄長有什么秘事托您轉告嗎?”不等沈云回答,她自己揪著手里的帕子,又飛快的說了起來,“我就知道,兄長家中那時接連出事,不是巧合。”
沈云也是訝然,問道:“陳夫人何出此言?”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臨時起意,想圓了錢師尊生前愿意,引其家屬修行,卻貌似引出了一樁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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