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早已做好了對方升級的準備。不想,對方卻一直不見有變身的跡象。心念一轉,他明白過來——估計是修士的神識被重挫之故。
于是,他又長了一條經驗,即,打傀儡是下策,打控制傀儡的修士,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只是修士附著在傀儡的內部,看不見,摸不著。要想打到他,唯有象煉化法寶一樣,用道力時時刻刻包裹住傀儡。如此一來,道力的消耗太過龐大。
而且,對方絕不可能象法寶一樣,乖乖的靜等煉化。只可能做出更激烈的抗擊。
所以,只能象剛才一樣,抓住機會,立時重重的出擊。
做到這一點,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難。一來,他已經記下了這位修士的神識;再者,他的出擊速度夠快。如果時機把握得好的話,應該能夠追蹤到對方的神識。
又對拆了五招,終于,那道神識再現!
沈云抓住機會,青霜一晃,假裝露了個破綻,以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同時,左手的劍指迸出一道劍氣,以十成之力,打向那道神識。
控制傀儡的修士原本以為是逮住了個好機會,果斷的放棄變身,朝著難得一現的破綻打過來。
結果,卻是個套。
那股霸道之劍氣才是實招!
打了個哆嗦,他瞬間意會了對方的意圖——這是要攻擊他的神識啊!
幸虧剛才歪打正著,他放棄變身,松開了神識。如果沒有果斷上當……啊呀呀,自己又要吃一個大虧。
慶幸之余,修士被對手過人的洞察力深深的震懾住了。他越發的謹慎,輕易不敢再動用神識。也不敢冒然發動什么大招,一心一意的將傀儡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他就不信,血肉之軀能夠耗得過傀儡這個不知痛、不知累的死物。
又打了幾個回合,沈云不由暗中叫苦——這家伙太乖覺了,有木有!
逮不到機會,他亦只能苦戰。
“老木怎么了?這都過了一刻鐘了,也不見他變身?”郝田忍不住問了出來。
郝意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他可以第二次變身了。”突然間,想到一種可能性,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驚呼,“莫非沈道友的神識非常之強大,遠超過他?”
看臺有一點不好,就是無法感知到神識的波動。同樣,外面的人,神識也無法傳進場內。
但高階修士生死搏斗,哪能不會有神識攻擊?更何況,操縱傀儡的主要手段是神識控制。
所以,場上的神識波動同樣是相當激烈的。只是,被重重陣法和禁制隔絕,他們在看臺上感覺不到而已。
郝田也回過味來,嘆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奇人!我們在這里,確實是呆得太久了。”完全不知外面之世道。如果外面的修士都變得這般厲害了,那么,他在這里苦心孤意的閉門造車,真的還有意義嗎?
場上的比斗實在是太精彩了。郝意只恨自己沒有多長一只眼睛出來,好能看得更清楚。聞言,顧不得翻一個白眼,只是撇撇嘴,哼唧道:“人不是你抓來的嗎?你還問別人。”
郝田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上,摸著胡子,嘿嘿笑道:“不是我把這位請來,你能有這眼福?多少年,這角斗場上沒有這般精彩過了。”
他們在外邊看得熱鬧。場上,控制傀儡的修士已然處于崩潰的邊緣——什么鬼!這家伙的體能也這般強橫!到底是不是人啊!
好吧,他真相了。
沈云這會兒是魔!真正的、血統純正的心魔!
意識到對方想耗死自己之后,他果斷的祭起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