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不象是玩笑之話。沈云好奇極了,細問緣故。
魏清塵笑道:“在下不過螻蟻爾,哪敢肖想攀附那里的主人?”
沈云以為他是自謙,笑道:“魏道友說笑了。”
不料,魏清塵斂了笑,一本正經的擺手:“不是玩笑,是真的。沈道友有所不知,在那里面,所有的引導者其實都是角斗士轉化而來。“
接下來,他細細的答出角斗士和引導者的由來。末了,目光掃過余莽和端木光,嘆道,“角斗是相當殘酷的。當年,我們是五個師兄弟一同進去。大師兄最先上場,折在了第一輪的第二場角斗里。后來,另外三位師兄弟也相繼折殞在三輪角斗里。最后,只有在下僥幸扛過了所有的角斗。按照那里面的規則,在下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以引導者的身份茍活下來。”
聞言,余莽和端木光再一次覺得自己好幸運。多虧有大人在前面護著他們。
沈云問道:“既然魏道友是有師門的,如今得以重見天日,不何不回師門去呢?”又不是沒地方去了。為什么要投奔他?再者,有師門的人,另投他門,那可是叛門大罪。若是被原師門的人知曉了,是可以尋上門來,格殺勿論的。
魏清塵苦笑:“您有所不知。在下的師門……已經不在了。當年,師門覆滅,在下與眾師兄弟被仇敵追殺至此。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大師兄只好帶著我們鋌而走險,往大澤深處討條生路。不想……”說到這里,淚意上來了。他連忙微微仰起頭,瞪著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佯裝去看旁邊的葦花。
余莽與端木光齊齊看向沈云——不是他們倆冷血。而是,他們倆看過了太多的眼淚,不再相信眼淚。尤其是高階修士的眼淚。
從時間上不難推測出來,魏清塵的師門覆滅的時間,恰好是天神宗覆滅,所謂的仙庭和仙門初立之際。他也有所聽聞,沈云輕嘆,又問道:“不知令師門寶號是什么?”
魏清塵吸了吸鼻子,依舊微笑道:“兩百多年前的一個小門小派……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不瞞魏道友,我們青木派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沈云呵呵。
“青木派?”魏清塵的眼睛刷的亮了。
“您聽說過?”沈云更加奇怪了。按理說,現在還無人知曉“青木派”的名號才是。
魏清塵上下打量著他,搖頭輕笑:“在下在這里兩百多年,孤陋寡聞,不知貴派寶號。只是在下這里有一本藥典,恰好也有‘青木’二字。”象是想起了往事,臉上的神色柔和了許多,“這部藥典叫做《青木寶典》。“
沈云心中微怔:他怎么也知道《青木寶典》?
等下,到底是《青木寶典》,還是《青木藥典》!
別看只是一字之差,卻是兩本內容完全不同的書。據他所知,前者介紹的是天神宗里的靈藥,而后者則只收羅了一千多味凡藥。
“《青木寶典》?”他故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