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話很直白、形象,再加上非常詳實、豐富的實例,好象是在他面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窗戶。聽著聽著,他以往在修行上的一些問題竟然迎刃而解。同時,他也生成了一些新的疑問。
角斗場是一個很磨練人的性子的所在。在里面熬了兩百多年,他年輕時候的銳性與棱角都被打磨得差不多了,性子越來越淡然,行事更是出了名的隨性。
但是,他對于道法的執著鉆研和探索,卻從未因此而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
他的態度是一如既往的鮮明。
沒有客套,心里有什么疑問,產生了什么質疑,他都第一時間說了出來。
可喜可賀,同時,也讓他敬佩不已的是,主公對此持完全歡迎的態度,并沒有任何的不悅,總是耐心的詳細解答。偶爾被他問住了,主公也是直接說出來,與他一同探討。
這儼然成了一場論道。
不知不覺之中,外面的天色變暗,夜幕降臨;然后,東方吐白,夜色消盡……
“咕嚕咕嚕……”沈云終于說完了對新修行境界體系的最新領悟。就在這時,他的肚子很應景的叫開來。
心中一動,他訝然道:“我們倆竟然討論了整整兩天兩夜!”而且,他還感覺意猶未盡!
魏清塵雖然不是法修,但是,他是元嬰修士,對于道法的理解,比云景道長要高深得多。與之論道,真是從未有過之暢快。
魏清塵眨巴眨巴眼睛,直言問道:“主公這是餓了?不該啊。以主公之修為,只是區區兩天未進飲食,不至于腸動。”
得了,這位還沒有從論道的狀態里出來。
沈云是真餓了。那種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感覺。
一下子,談性全無。
他起身笑道:“我從來沒有辟谷。所以,一日三餐都斷不得。”
這一點,魏清塵是充分領教過的。主公在角斗場上時,從來都是按三餐準時吃飯。當時,他和郝田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吧,他現在更覺得不可思議——都元后境了,竟然還不能辟谷!
不過,他總算回過神來了,起身抱拳:“我現在腦子里亂得很。感覺里面有好多東西在碰撞一樣。必須馬上閉關捋一捋。如此,就暫且失陪了。主公的一番見解,甚是新奇,待我出關,再來繼續聽主公指教。”說完,也不等沈云應答,象是火燒屁股一樣,身形一晃,迫不及待的走了。
“慢走。”沈云也是等不及了,趕緊的從百寶囊里拿出一張大餅,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