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把臉,沈云顧不得吃早飯,立即傳召了齊伯。
后者畢竟學識有限,比不得趙宣。沈云沒有直接將手稿交給他,而是先從分析時局開始,將事情掰細了,一點一點的說給他聽。
齊伯聽著,神色越來越嚴肅。
待聽完,他完全明白了沈云的用意,主動提出來:“云哥兒,這十里八鄉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我。所以,你把我留下來吧。我一定會守好莊子。馬場、神箭營他們都沒有在人前露臉,您可以全部帶走。”
沈云輕輕拍著他的膝蓋,笑道:“這是我們青木派的一個大轉變。事關重大,不僅僅是留與走的問題。我這里寫了一個大致的章程。你拿去,盡快召集長老們,召開長老會,按照這個章程,商議出一個詳盡、可行的方案出來。”
“原來您已經有了謀算!我就說,這么大的事,您怎么心里沒有成算呢。”齊伯的臉上現出輕松的笑容。雙手接過手稿,鄭重的收進儲物袋里,他起身領令,“我就這去給在外面的長老們傳訊。”
沈云不由想到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能夠捕捉到傳訊符的氣息,從而竊聽其內容,難保其他人也能做到。是以,他吩咐道:“齊伯,為了保密,你們盡快定出一套暗語來。以后傳訊,就用暗語。萬萬不可在傳訊時,透出門派、還有確切的人名和地址。”
“傳訊符也會被旁人截了去?”齊伯嚇了一大跳。一直以來,他覺得傳訊符是修士的手段,最保險不過了。
沈云不好跟他細說,含糊的應道:“修士的手段多了去。傳訊符只是常用的手段罷了,難免會泄密。”
齊伯一下子蒙了頭。暗語,他懂的。不就是黑話嗎?可問題是,云哥兒的意思,不是要他們編出一兩句黑話,而是要搞出一整套包羅萬象的黑話來。這……不是一個難字了得啊。他現在光是想一想,這頭就變成了兩個大。
沈云當然清楚他的為難,當即提點道:“端木在這方面有些經驗,此事,你可以與他去商議。”
“原來端木兄弟還有這等本事!”齊伯又松了一口氣,眉眼間的愁云一掃而光,“我馬上去請他!”頓了頓,又請示道,“云哥兒,那這次召集在外面的長老們還用不用傳訊符?”
“用吧。說話注意著點,不要透出門派的名號,以及你們在門派里的職位。”沈云應道。
“哎,我懂了。”齊伯使勁的點頭。
沈云又吩咐道:“伯堂在仙山,你聯系不上他。這一次,他就不參加了。”
“知道了。”齊伯應著,急匆匆的告退。出了主院,他果然直奔北院,去找端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