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主動對校尉說道:“趙大人,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
后者因為他的出現,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聞言,滿臉堆笑的抱拳:“原來是您的朋友。得罪了。”說罷,揮手招呼手下,“走,去別處轉轉。”
“是。”船尾的兩名五夫長得令,飛快的調轉飛梭。
剛才還油鹽不進,非要二十塊中品靈石的五人,一個子兒也沒有要。他們驅動飛梭,跑得飛快,一頭扎進了浮云里,轉眼不見了。叫人看著竟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云看著難受,在心里實在是忍不住長嘆。
中年男子很是熟絡的向站在船頭的云景道長抱拳見禮:“在下秋田,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有道是,丑拳不打笑臉人。云景道長輕甩拂塵,念了一句“無量天尊”,單掌執禮,回應道:“貧道云景,謝過秋老爺施以援手,為我等解圍。”
“原來是云景道長,失敬失敬。”秋田笑道,“道長莫客氣。路見不平,路人踩嘛。這幾人假公濟私,訛詐過往路人,任誰都是看不慣的。”
云景道長心底騰起怒火。啊啊啊,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想打人!
就在這當口,沈云清咳一聲,不緊不慢的溫聲提醒道:“道長,時間不早了。我們趕路要緊。”
云景道長好比被澆了一盆冰水,瞬間恢復了冷靜。口里應了一聲“是”,他仍然端著客氣的樣子,又向秋田施了一禮:“對不住秋老爺。貧道有要事在身,失陪了。您留個地址,他日得空,貧道定登門道謝。”
秋田“啪”的收了折扇,還禮道:“道長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不值一謝。他日有緣,定與道長再續情誼。”
“您說的是。”云景道長只覺得惡心得很,強忍著不適,道聲“秋老爺珍重”,與之道別。這才駕著飛船,揚長而去。
一氣走出了五里左右。端木頭收回目光,說道:“好了,道長。他們走了。”
云景道長吐出一口濁氣,放慢船速,回過頭來,臉上盡是苦色:“活了兩百多歲,從來沒有一刻象剛才那樣難受。這叫什么事兒!”
端木光深有同感,揚起一雙緊握的拳頭,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大人不許我亂動,我早就一拳一個,把那些東西統統打到海里去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