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猜錯。我的用意,確實就是為了磨礪他們。”魏清塵向沈云坦承道。
時隔多日,再提起當時之事,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這些兔崽子還成!”唯一的缺點就是修為太低了。到目前為止,只有不到三十人突破先天。呃,按主公的說法是,覺醒修行天賦。
想到這里,他聳聳肩,拿起一塊牛肉片送入嘴里,慢慢的嚼了兩下:“慢慢來吧……嗯,會越來越好的。”這話與其是跟沈云說,不如是在撫慰他自己。
時也,勢也;命也,運也。自宗門被傾覆之后,他飽受磨礪。尤其是在角斗場里,年輕時的輕狂與浮躁,早已被打磨得差不多了。
這次出來之后,他越來越認識到,要想光復宗門,無異于積沙成塔。這將是一個長期而又復雜的過程。所以,萬萬急不得。只能徐徐而圖之。
幸運的是,在前行的路上,他碰到了主公。
他沒有主公那般遠大的理想與抱負。不過,他清楚的認識到,當然,也是主公反復向他釋放出來的意思,在今后很長的一段路里,他們雙方的利益并不沖突。大家可以精誠合作,結伴而行。
總而言之,這場酒喝下來,他心里完全有底了。對前景亦是充滿了希望。
會越來越好的。一定會!
“對,你說得完全對!”沈云頜首大贊,沖魏清塵復又端起了酒碗。在他看來,魏清塵表現得已經非常之開明和有耐心了。若是換成別的元嬰上人,只怕根本就看不上石頭島。更不用說,整日里與一群連先天都沒有突破的凡人為伍。還有為了一點糧草錢,親自醬牛肉什么的。就沖后一點,他也得跟魏清塵好好的喝一杯。
還有就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就在剛才,魏清塵心里放輕松了許多,比他離開石頭島之前,顯得更沉得住氣了。這,也值得舉杯同慶。
魏清塵笑著也舉起了酒碗,與他碰了一下碗,仰頭喝光了剩下的小半碗酒。
“滋——”,他使勁的抽著氣,提起酒壇子,欲再倒滿。
這時,沈云伸手按住了酒壇子:“今天就喝到這里吧。”
“這才剛喝得起勁……”魏清塵自從陷入角斗場,兩百余年來,喝過無數場酒。大多數是獨自喝悶酒,麻木自己。好不容易喝得高興,當然是要喝到盡興嘍。
大不了他們兩個喝得大醉,回石頭島昏睡個十天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