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弟子,應該的。”盈玉真人笑著沖他擺擺手,轉身又回到了房間里。
云景道長回到洞府,剛換上常服,從道童手里接過茶碗,正要喝,門口,道童稟報:“真人,金蓮峰的清成師伯領著兩位客人造訪。”
“金蓮峰的清成師兄?”云景道長頓時有一種太陽打西邊升起來的感覺。
同是金丹法修,地位之別,有時候是天差地別的。比如說,他與這位清成師兄。
他出身外門,好不容易拖著天壽的尾巴,凝結金丹。雖然也因此而進入了內門,卻是旁系里的旁系。
但清成師兄就不同了。人家稱得上是嫡系中的嫡系。凝丹時,不過六十四歲。今年不到百歲,已是金丹四層的修為。在他面前,將“師兄”的身份,坐得鐵實的。
象清成師兄這樣的人,平時基本上與他連話都不會。更不用說親自上門“造訪”。
云景道長絕不相信對方是來與自己敘同門之誼的。
心思電轉,他捋須呵呵輕笑:“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熱茶,他放下茶碗,對著門口說道:“進來。”
“是。”門外的道童雙手奉著一張拜帖,飛跑進來。
“還真是金蓮峰的帖子。”云景道長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挑眉輕笑,“金蓮峰的帖子,據說是出了名的不易得呢。”
袖了帖子,他大步流星的出了洞府。
才走到大門口,他便揚聲打招呼:“不知師兄前來,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之極。請師兄千萬莫要怪罪。"話說完,他正好走下了石階,抱拳出現在三人面前。
清成真人亦展顏笑著抱拳回應:“是我等冒然造訪,還望師弟海涵。”
“師兄客氣了。”云景道長樂呵呵的應著。一偏頭,目光落在其右邊的那名客人身上,臉上的笑容立時僵住,“玄玉師弟,真是稀客啊!”
玄玉真人也沒指望能看到他的好臉,硬著頭皮抱拳行禮,含糊的應道:“云景師兄,得罪了。”
云景道長呵呵,先將三人請進洞府的會客廳。
長幼有序。雖是他的洞府,但師兄面前,他也只能陪坐上首的次位。四人分賓主落了座后,清成真人清咳一聲,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師弟,剛才玄玉師弟已經跟我說了事情的原委。到底是個孩子,下手不知輕重,傷了你的人,確實不對。但是,孩子不懂事,咱們做尊長的,也不能計較太多。你看,你也重罰過了。這氣也該已經消了吧?師兄厚著臉皮,來為那孩子討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