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先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近期兩次進出東海的親身經歷。末了,沉聲說道:“眾位師侄,東海之時局如何?本座以為,上午的時候,泰陽師伯講道時所言,沒有一絲一毫夸大的成分。仙庭顯然已與落桑族等外夷勾結起來,對我仙門包藏禍心,完全無視仙山之安危,無視整個祝融大陸之安危。”
與泰陽真君上午的講道相比,他是從最近在東海的親切經歷講起。顯然,后者更詳實。再加上,他的語言非常之平實,講述經歷時,也是客觀的講述事實經過,不帶任何的感**彩。是以,淺顯直白,更具有說服力。
眾人聽了,都被深深的觸動了,或憤怒,或悲傷,或憂郁不已。
沈云乘熱打鐵,拋出了自己的私貨:“其實,仙庭之禍,已然久遠,不僅僅是如此。本座在凡人界游歷多年。仙庭之罪惡,簡直是磬牘難書。如果再放任他們這般為禍祝融大陸,內憂加外患,齊齊發作,本座擔憂,勢必造成整個祝融大陸的大劫難。這場大劫難之威,足以傾覆整個祝融大陸。大陸上的眾生,不論仙凡,都是在劫難逃。所謂天劫,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天劫?”眾人無一不震驚。
問天峰,后殿。
文遠真君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泰陽真君,感慨道:“沈師侄年輕氣盛,真好!”
天劫嗎?他表示不贊同。在他看來,姓沈的拋出所謂的“天劫論”,不過是危言聳聽,以圖嘩眾取寵罷了。
如果不是看在人是泰陽老兒帶過來的份上,他早就下令將狂妄小兒轟出玄天門了。
不過,此子倒與泰陽老兒是一路貨色。
呵呵,真應了那句“物以類聚”的老話。
泰陽真君裝作沒聽出來他的話中話,臉上露出贊賞之色,頜首贊道:“年輕人能有這樣的眼光,確實難得很。”
文遠真君訝然,即而深深的不滿,挑明了問道:“難道曾師兄也贊同此子的‘天劫’之狂論?”
泰陽真君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反問道:“難道師弟覺得現在之形勢還不是萬分火急,刻不容緩?”
“我……”文遠真君張嘴欲駁,不知怎的,突然間,心驚膽戰。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他曾經有過兩回。每一回都成功的預示了一場大禍事。是以,他對此忌憚得很,顧不得再與之斗嘴皮子,趕緊的從袖袋里摸出三枚磨得油光水亮的金錢卜卦起來。
泰陽真君復又抬眸,縱目看向那片火紅的霜林。沈云,這個年輕人,真讓人挪不開目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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