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泰陽真君來說,這種卦真的是小菜一碟。是以,不到半刻鐘,他已卜卦完畢,并掐算出了結果。
期間,文遠真君也沒閑著。他先用最快的速度封印住了清文真人的修為,將氣勢如虹的心魔困住,然后再心魔一點一點的逼回識海里。
玄真上人在一旁護法。
待他們大功告成,泰陽真君在一旁都喝完了半壺茶。
“曾師兄,勞煩了。”文遠真君顧不得歇口氣,一睜開眼睛,便急急的向泰陽真君詢問結果。
玄真上人暫且放了心,趕緊的接過手去,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張長榻,將昏睡之中的愛徒扶上塌,躺平了。
上首,泰陽真君放下手里的茶盞,擺手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文遠真君在心里又將這雙不爭氣的徒子徒孫罵了一通。泰陽老兒說得沒錯。對于堂堂的化虛真君,算這樣的卦,可不就是舉手之勞嗎?
可是,這份人情卻是扎扎實實的落到了他的頭上。正因為這樣,他才心里氣不打一處來。
但臉上是不能現出一點一毫來的。
文遠真君笑著伸手請道:“曾師兄,請講。”
“從卦象上來看,令徒孫也是遭人陷害,是無心之過。”泰陽真君照實說道。
文遠真君咬牙:“可惡!”
旁邊,玄真上人更是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兩位真君駕前,不得妄言妄行,依他的性子,他早就捋起衣袖,跳起來大叫:“是他,果真是他!”
這個“他”,不是別人。除了此時正在楓林里講道的那個姓沈的,還能是哪個?
文遠真君最了解自己的大弟子不過。見狀,一雙眉毛也立了起來,瞪著玄真上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真上人不敢隱瞞,將清文真人昏迷之前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曾師兄,你怎么看?”文遠真君盛怒,顧不得細想,扭頭看向泰陽真君。姓沈的是這家伙帶過來的,他不找這家伙,還能找誰?
泰陽真君呵呵:“我勸師弟先冷靜冷靜,再仔細想一想令徒孫這話里的真假。”一番漏洞百出的謊言,他可不收!
玄真上人稟報完之后,便是低眉順眼的垂手侍立在一旁,執弟子禮。聽到這話,他心里壓制著的怒火噌的上來了,猛然抬起頭來。
反倒是文遠真君好比被當頭潑了一瓢涼水。雖是顏面全無,便確實是冷靜了許多。他冷冷的給了自家大弟子一記眼風。
后者收到,打了個寒噤,氣勢立時全無,又恢復了先前的老實模樣。
文遠真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來,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侄孫,嘆了一口氣:“讓曾師兄見笑了。剛才,我也是聽了曾師兄的卦語,氣急攻心,沒來得及辨別真假。這個孽障分明是心魔深種,非一朝一夕也。可見,剛才的那番話是做不得真的。”
他這一輩子最不服氣的便是泰陽真君。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與之斗了多少回。雖說一直以來都是勝少輸多。但是,從來還沒有哪一次象這回一樣,里子面子全丟光了,還倒欠了泰陽真君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