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劍道場?”沈云覺得好不奇怪——他確實是去過春蘭劍道場。可是,他在那里并沒有做過什么呀?
“對,就是春蘭劍道場。”袁峰點頭,“云弟,你還記得湖邊村嗎?”
聽他這么一說,沈云的腦海里象是突然劃過一道流星:“你們去過那湖底的石屋?”
“是的。”袁峰答道,“你把地圖給了我。我回去之后,仔細研究了很久,越看越覺得象一套劍法。”
沈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地圖,他現在還記得呢。能從中看出一套劍法來,那得有多大的想象力啊!
袁峰見他這副吃驚的樣子,笑著解釋道:“云弟看不出來,也是情有可緣的。那地圖出自門派的一位元嬰老祖之手。他的劍法本身就比較奇特,再加上,他很巧妙的將之隱于地形之中,如果不是他的嫡系傳人,即便是巨劍派的弟子,也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沈云恍然大悟,撫掌笑道,“這位前輩……真是個妙人呢。”說著,嘖嘖嘆道,“果然,緣份二字,玄之又玄。你看,就是這么巧,那位前輩的地圖經我之手,到了你的手上。而你恰好就是他的嫡系傳人。”
不料,袁峰卻擺手:“不不不,云弟莫要誤會。我并不是那位老祖之嫡傳后人。”
“那……”沈云又吃了一驚。不是說,非其嫡系傳人,看不出來的嗎?
袁峰嘆道:“正如云弟方才所言,緣份二字,玄妙之極。”說著,便細細解釋起來。
原來,巨劍派這些年內斗得很厲害。那位元嬰前輩殞落之后,其門中弟子接連遭受意外。最后一位徒孫也于五年前折殞了。
便是在巨劍派里,也人人都以為那一脈是絕了。
偏偏就是機緣巧合,袁峰初至邊界,在一次外出狩獵時,與部下走散了,誤入一處絕境。在那里面,他得到了一本劍訣。當時,他不知道什么巨劍派,而那本劍訣里也沒有任何巨劍派的標識。看過之后,只覺得甚是適合自己。反正也被困住了,出不去。于是,便按著劍訣試著練了起來。
結果,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學會了第一式之后,絕境突然消失了。袁峰自然而然的脫了困。
巧得很。這套劍法正是巨劍派那位已故的元嬰老祖隱在地圖里的那一套。
那位老祖利用劍訣,在地圖里藏了一道密令,令其門下弟子前往湖邊村湖底的石宮取一物。而打開石宮之門的鑰匙,就是那套劍法的第十式和第十三式。并且,言明,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一字半句。
可惜的是,他那一脈的傳承已于五年前斷絕。
袁峰甚至忍不住猜想,會不會就是因為透出了一些風聲,所以,才在這位老祖殞落之后,其門下弟子先后遭受“意外”,一個接一個的折殞了。
如此一來,他更加謹慎了。接下來,他去湖邊村取藏在石宮里的東西,事先連九娘和扶子興都沒有告訴。
在到湖底,袁峰按照地圖所示,果然在圖示位置找到了石宮。
可是,劍招怎么能夠成為開門的鑰匙呢?
袁峰細細察看了石門之后,在左右兩邊上分別發現了兩道陳年劍痕。而這兩道劍痕,分別是第十式和第十三式所特有的。
他頓時明白了過來。
稍后,憑著這兩劍,他順利的打開了石宮。
里面的情形與他想象的不一樣。就是一間小小的臥室。有門無窗,里面的家具都是石質的,非常之粗重簡單。讓人稱奇的是,明明是在湖底,臥室卻好比在岸上一般,里面沒有水,只有積年的灰塵。
在那條長案上,袁峰看到了一只半尺見方的黑皮匣子。
除此之外,屋中再空無一物。
不過,這間屋子太詭異了,完全不符合常情。袁峰想著小心行得萬年船,將他知道的手法全用上了,在不動屋中任何擺設的前提下,反復檢查了屋子。
最后,他確定屋中除了這只黑皮匣子,再無別物。
看來要取之物,就是這只皮匣子了。他這才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慢慢的走到長案前,右手執劍,左手試著去拿那匣子。
轉眼,匣子到手。
袁峰機敏的察看四周。
貌似沒有什么變故。
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