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云看著魏清塵,說道,“清塵,多謝。”再稱“魏長老”,便是見外了。
魏清塵笑了。
接下來,他按照沈云所說,與往常一樣運轉功法。
沈云回到書案后面坐好,又看了一眼圖樣旁邊的那行字,握了握拳頭……
終于,魏清塵走完一個大周天,睜開了眼睛。他急急的看向書案后面。
“有答案了。”沈云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亮若星辰。
魏清塵呼的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如何?”
而沈云已經將手中的稿紙遞上前來。
魏清塵低頭看去,上面寫著一行十分潦草的飛白,力透紙背,墨跡未干。
沒錯,確實是主公的字跡。
寫的是:有一樣的封印,散去七成五。
旁邊就是封印圖樣,魏清塵瞥都不敢瞥一眼,垂眸斂心細察自己的識海。過了一會兒,他抬起眼簾,望著沈云搖頭:“主公,果然是一點印象也無。”
“我知道。”沈云頜首,“我也全然記不得了。”
兩人齊齊去看擺在案頭上的沙漏。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半時辰。
“怎么會這么久!”魏清塵脫口而出,“我運轉一個大周天,還不到兩個時辰。”
余下的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又去看自家主公。
沈云收到,搖頭苦笑:“我亦記不得了。這就是‘那東西’的厲害之處。”
"難怪!”魏清塵雙手撐在案頭上,更加敬畏有加,“數十萬年以來,關于那東西,都不見有只言片語傳下來。"心念一轉,他不禁擰眉,“主公,您說,到底是誰做下的?”不等沈云回答,他飛快的用手指往上指了一下,“是上界?”這得與鴻蒙界有多大的仇恨啊!他只要一想想,便感到徹骨寒——不敢憤怒,真的!
沈云眼珠子一轉,突然激動的搓著手,從心底里笑了起來:“清塵,你的法子很管用。看,我們倆都還記得‘那東西’!“
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因為在此之前,他要記住‘那東西’的任何相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常常是忘記得比記住得多得多。但是,聽了魏清塵的建議,用"東西”隱晦的代替之,他們先前商議的事全然記了下來,并無遺漏。
魏清塵愣了一下,“呀”的輕呼:“是真的!我也記得!”心里感慨不已,“萬萬沒有想到,一輩輩傳下來的小法門,竟是有如管用……”電光石火間,福至心靈,他驚喜道,“主公,會不會這就是‘那東西’的一處破綻?”先祖們肯定也是有所察覺,只因為無法言明,所以,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這種避諱之法。
“你說得很有道理。”沈云也是這么想的,“穩妥起見,我們要找更多的弟子映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