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說話算數!”
三人壓低聲音,罵罵咧咧的扔下藍袍,一同走了。
藍袍漲紅著臉站在原地。宗門什么時候給過仙門好臉了?打殺仙門的低等級管事,在宗門里,又不是他開的頭。哪一次驚動過刑事堂了?憑什么到了他就變了……
與此同時,趙宣終于拿到了口供,興沖沖的親自給自家主公送去:“主公,那家伙招了。”
“我剛好泡了一熱茶。審了一夜,你自己倒碗茶,解解乏。”沈云從他手里接過供詞,指著一旁的小桌子上的胖肚白瓷茶壺說道。
趙宣笑道:“我正好口干了。”說著提起茶壺來,給自己倒了一碗,坐在小桌子邊喝了起來。熟悉他的人定能看出來,他現在是非常非常的高興。
能不高興嗎?
首先,他們在主公的帶領下,竟然在一柱香的時間里,收拾掉了裕琨上人他們那一伙。
當然,這里頭主公出的力最多。
魏長老也間接立了大功。
先是主公神機妙算。邊界一共有七個端口,主公準確的算到了裕琨等人會從哪個端口出來。提前在外面布好了玲瓏陣。
魏長老的玲瓏陣真的了不得。裕琨上人也是元嬰境的陣修大能,卻完全沒看出來,一頭就扎進了陣里。
不過,話說回來,主公用玲瓏陣幻化出來的那個冰天雪地,真的也太逼真了。他明明事先被告知是假的,進入陣中后,也仍然從頭到腳都覺得冷嗖嗖的。
待裕琨等人陷入陣中,主公按計劃馬上再套了一重絕靈陣上去。
裕琨等人的靈力被禁,全抓了瞎。那些劍修更是連本命劍都沒來得及召喚出來。
他們按主公的提點,沖上去,用陰煞之氣護體,三個打兩個,居然也還能勉強對付。
不過,哪怕是靈力被禁,元嬰上人與金丹劍修們身體的強橫度還在。而且,裕琨等人心氣頗高,寧死不降,死扛到底。
而他們還是差得遠。就這樣也近不得裕琨他們的身。但即便是這樣,他和其他的弟子,都在這次任務中,受益匪淺。
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靈力被禁,裕琨等人拼到最后,絕對會魚死網破的自爆。
所以,后來,還是主公出手,才留住一個活口。
為了撬開這個活口的嘴,他最后不得不動用了從端木那里學到的手段……
總而言之,不管怎么說,這回,他們跟著主公痛痛快快的干了票大的。也成功的為魏長老他們化去了一場大麻煩。
少頃,沈云看完了。
“原來是裕豐上人給他們派的私活。”他拿著供詞也走了過來,在他的對面坐下來,將供詞放在桌上,笑出聲來,“這回,裕豐上人可是啞巴吃黃連了。”
趙宣也快活的大笑:“吃黃連也就是嘴巴苦罷了。我們這回等于是剁掉了裕豐上人的一條胳膊。他肯定是又痛又苦。偏偏又沒法說出來……嘖嘖嘖,與這滋味相比,吃黃連算得了什么?”
沈云拍著供詞,笑瞇了眼:“你說的對極了!裕豐上人明面上跟個活神仙似的。但演武堂里一大半的事,都是他背地里搞起來的。這回叫他吃了個大悶虧,簡直比六月天里吃冰水還要痛快。”頓了頓,又道,“想來跟我一般想法的人不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快樂的事,分享出去,會更令人快樂啊。”
趙宣一聽,來了精神:“主公,您是要把這份供詞捅出去嗎?”
沈云卻嘿嘿一笑:“玉錦門不是尋常門派。現在就把這份供詞傳出去,只怕到時我們也難摘干凈。所以,先等等吧。你要把人看牢了,莫節外生枝。”
“是。”趙宣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