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衣大漢的目光如影相隨。
沈云沒有回頭,腳下不停,轉眼間,踏入了守護大陣里。
呵呵,兩位還是不信我啊。
大陣帶了三重幻陣,便是金丹真人沒有身份令牌引路,冒然入陣,沒有兩三個時辰,休想脫身。更何況他這個只有筑基后期境修為的內門雜役弟子。
至于金丹境以上的,那是元嬰大能了。
以仙山現在的情形,象這種靈氣淡薄到幾乎沒有的窮鄉僻壤,輕易還吸引不了元嬰大能們的注意力。
所以,兩人雖然是將信將疑,卻沒有攔下他,果斷讓出路來。
如果他真的被困于陣中,只怕立時就會有埋伏于谷中的其他玉錦門弟子沖過來,將他拿下。
沈云在心里贊道:這是一群聰明人。玉錦門不愧是兩三百年都穩坐“仙門第一大門派”寶座的,門下弟子被教得不錯。
只是這些弟子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著,還有他這樣的例外。
幻陣對于魔兵境的心魔來說,已形成虛設。更何況,他現在的魔道修為已是十階魔帥境。在他面前,這三重幻陣變出來的迷霧,還真的就只是稍微濃一點的霧氣罷了。
腳下不停,他輕輕松松的穿過了迷霧。
象是粘在了后背上的那兩道目光立時消失了。
沈云不易察覺的扯起一邊嘴角笑了笑。呵呵,這是通過了考驗。
接下來,坊市里沒有人出來查驗身份令牌什么的。沈云在一個筑基中期境符修的攤子上找到了心儀的符紙和朱砂血墨。
看得出來,這些弟子還是很抱團的。價錢公道得很。見沈云買得多,攤主還多送了半刀符紙,并殷切的說:“師兄手頭有多余的法符出讓,小弟愿為代勞。”
這個沈云可不敢答應。他的法符與玉錦門的符修傳承并非一脈。畫出來的法符,只稍看一眼就能暴露身份。
“好說好說。”他樂呵呵的應下來,“等我安頓下來,定來叨擾師弟。”
聞言,攤主眼神黯淡下來,嘆道:“沒有想到,我們也有要躲躲藏藏的一天。邪戾?呵呵,我堂堂正正的修行,怎么就成了邪戾!”
旁邊的一位攤主沒有生意,閑得都快發毛了,愁苦的搭話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