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據上風。沈云挪開眼睛,背負著雙手,走進隔音陣里。
錢柳也跟著入了陣,打開紅羅寶傘,放出季勇等人。
一道道白煙散開,季勇等人現身。
“殿下!”
“錢正君!”
他們站穩身形后,眉開眼笑的抱拳行禮——在飛地里,他們已經充分試驗過了,如今的他們,完全無懼太陽光,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大大方方的行走于陽光之下。
沈云與錢柳皆頜首還禮。
在天神祭殿里呆了幾十萬年,陡然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只覺得一切都很新鮮,東瞅瞅,西看看,眼睛有些不夠使。
斗武等人更是跟一群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來:
“這里便是仙山了?”
“哎呀,靈氣真的比飛地那里濃多了。”
“比不得傘里。”
“那肯定是啊……”
季勇翻了個白眼:“先別光顧著傻樂,聽殿下有什么吩咐。”
于是,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沈云。
后者笑著揮了揮手:“大家先坐下來。我們說一說天神祭殿的守護獸。”守護獸與奴獸,其實是一回事。于祭司大人來說,是奴獸,但在季勇他們那里,就是守護獸。
“是。”臉上現出了然之色,眾人面對著沈云,盤腿坐下來。
沈云與錢柳也都席地而坐。
“囡囡,你先說,祭司大人是怎么跟你提及那些守護獸的。”
“是。”錢柳應下后,環視眾人,原原本本的道出祭司大人的原話。
其實,祭司大人并沒有很正式的分說那些奴獸。他純粹就是在一次閑聊中,無意中扯了幾句。
天神祭殿的守護獸都是由神族五部族進獻的。所以,在神族最為鼎盛的時候,天神祭殿里的奴獸不論數量還是種類都是最多的。
它們分擔著守護天神祭殿的重任。
后來,神族敗落,又連番遭受天庭的打壓,連上界也呆不下去了,不得不接受天庭的安排,舉族遷往鴻蒙界“歷練一番”。
以天庭的意思,天神祭殿不能隨神族一道遷往下界,必須仍然留在上界。
當然,明面上,天庭把話說得很好聽——這也是為了神族著想。將來歷練完了,神族還是要回上界的。而上界與下界的時間流相差甚多。神族甚是了得,那樣的歷練,只消三兩天便能拿下。天神祭殿又非比尋常,就沒必要搬來搬去了。
神族當時已經只剩下火族這一支。天庭此舉,早在祭司大人的安排之下,他們按祭司大人暗中所教,答復天庭:“好啊。只是從來都是天神祭殿聯系我們,我們沒法主動聯系天神祭殿。等下次大祭祀時,我們定會在禱告里加上這一條。”
這是一直擺在明面上的事。天庭豈能不知?他們只是不信罷了,想通過此法找出天神祭殿來。
陰謀沒有得逞,他們便來硬的,派重兵“護送”神族遷往下界。
這一舉措,真的給天神祭殿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為了跟上神族,同時也為了保衛天神祭殿,奴獸們紛紛戰死。等到了鴻蒙界時,祭司大人發現,這里早被天庭控制,無處可安置天神祭殿。
沒有辦法,他只能將天神祭殿藏在虛空里。
如此一來,幸存的那些奴獸便不好再呆在祭殿里了。祭司大人只得解契,將它們盡數打發出去,自謀生路。它們接受了神族多年的供奉,對神族是很感情的,所以,離開天神祭殿后,它們也依然是站神族這邊。
“一直以來,鴻蒙界就有上古神獸的傳說。”末了,錢柳說道,“這些神獸到了外頭,便成了這些傳說里的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是怎么回事?”季勇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錢柳冷哼:“天庭哪能容神族有守護獸?以保護神族為名,派了不少戰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