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進陣,這些守衛不會發覺嗎?”她還是禁不住問了出來。
沈云連個眼風也沒給那片密林子:“那一處林子恰好是湖中大陣的生門所在。所以,我敢肯定,他們的職責主要是防著島上的人逃出來。”說到這里,一邊嘴角輕輕翹起,冷笑連連,“神獸大人自信得很,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有人能無聲無息的通過它幻化出來的‘環島’。”
原來如此。錢柳得意的輕揚手里的寶傘:“那是它沒有碰到過師兄和我。”
“是極。”沈云很喜歡這句話,尤其是最后面四個字。很可惜,這只是小丫頭的無心之言。
說話間,他們已經越過“環島”,鉆進了象是仙氣的繚繚霧氣之中。
這是要入陣了。錢柳不放心的回頭去看。
果然,屋子里的七人連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
她放心的轉回頭來。
霧氣不見了,眼前豁然一亮,現出一座半圓形的小島來。
與此同時,鳥語花香撲面而來。只是一線之隔,卻宛若是兩重世界。
只有方圓數里的小島綠樹成蔭,鮮花綻放。在別處千金難買的珍禽異獸,象尋常的鳥雀、野兔一般,在這里的林間、花草叢中嬉戲。
在小島的正中間,有一座精美的兩層繡樓。樓中,粉紅的帷幛層層疊疊,使得整座繡樓好比是天邊的一片粉色云彩。至于樓中的情形……呃,還是修為太低了,她看不透那些美麗且一看就是很名貴的帷幛。
錢柳咋舌,險些忘了用密音,直接說了出來。
“師兄,那頭神獸難道是頭年輕的母獸?我們這是闖進了它的閨房?”
她敢打賭,這回是師兄猜錯了。
哪有把監牢弄得這么賞心悅目,且少女心爆棚的?
老實說,沈云看清楚島上的情形,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是以,他沒有回答錢柳,而是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這一嗅,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樓里住著的,不是神獸,是一個年輕女子。”他很肯定的說道。
錢柳也知道他對氣息的敏銳異于同階的高階修士,自然是深信不疑。只是看到他竟然變了臉色,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師兄,您認得那位年輕女子?”
沈云再看向那流光溢彩的繡樓,眼神深邃了起來,點頭應道:“是的,是一位故人。我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她。”
師兄的臉上,明顯只有驚訝與疑惑,并沒有多少故友久別重逢的喜悅,錢柳在心底里猜測:估計不是什么信得過的朋友……
這時,沈云已收回目光,轉過頭來,看向她。
用的還是密音。
“囡囡,我這位故人與葉罡關系非同一般。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被軟禁在這里。所以,呆會兒與她見了面,你一定要謹言慎行。如果她要向你問及當年之事,你一概推說不小心傷到了頭,什么都記不得了。”
錢柳一聽到“葉罡”兩個字,警惕性全開,忙不迭地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