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他人也加入進來。
一隊人分成兩派,先是吵得不可開交,很快的發展到拔劍互斗。
鄭拴遠遠的躲在暗處,看得津津有味——現在他的記憶力就象戲文說的那樣過目不忘了。這些修士不論是掐法訣,還是祭法寶,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記得牢牢的。所以,這一路跟來,他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不少新本事。現在雙方用看家的本領打起來了。他只恨兩只眼睛忙不過來。
很快的,鄭拴發現,他看到并非是一樁偶然爭吵。其實是一場陰謀。
布局者很快得手,撂下三具尸體,匆匆撤出了老林。
顯然那些人不是為了求財。鄭拴等他們走遠了,趕過去,竟然得了三個鼓鼓囊囊的上品儲物袋。
從其中一只儲物袋里,鄭拴找到了一身夜行服。于是,他穿上夜行服,在夜色的遮掩下,也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老林。
那三只上品儲物袋里的靈石不少。有它們撐著,鄭拴得以用散修的身份,逃出了邊界——他不知那名尸修的情況,所以,不敢回邊界。
半年之后,鄭拴流浪到仙山中部。沒過多久,擁有煉氣二層修為的他,順利考上了一個二流的修真門派,成為他們的外門弟子——其實,以單火靈根的資質,在這樣的一個門派,是絕對要進內門的。但是,鄭拴只是覺得散修在仙山生存艱難,才想通過這個門派,搞個仙門弟子的身份罷了。所以,在測靈根時,他故意用偶然學到的小秘術暗中做了些手腳,把自己搞成了四靈根,修為也偽裝成先天境,吊尾巴考進了外門。
對于他們這些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的新弟子,外門的態度類似于撿現成的,是典型的散養。讓他們在新弟子院里象征性的呆了一個月后,便給他們派了實差。
鄭拴知道自己最缺的是什么。他暗地里給管事師叔使了十塊下品靈石,如愿以償的被派到藏書閣當差。
從此,他一頭扎進書堆里,惡補各種修真常識。
三年后,藏書閣的差事到了頭。書也看得差不多了,修為更是在一年前就提升到了煉氣十層。
遲遲未能筑基的鄭拴向管事處申請外出游歷,想回邊界探望老父,也想找找筑基的機緣。
此時,鄭父的墳包和他的衣冠冢上的草已是枯了又榮,沒過了簡陋的墓碑。。
陳家父子已不在鎮子里了。一打聽,說是早搬走了,不知所終。
鄭拴在亡父墳前祭拜了一場,平掉自己的衣冠冢,專心尋找筑基的機緣。
半年后,他回門派筑基成功,出關后,依例晉升為內門弟子,緊接著,與其他五名弟子一道,被派往凡人界執行任務。
一年多后,等他們回來,門派竟然已被對家滅掉了。
他們當初去凡人界時,大多心里怨恨不已,沒想到卻因此而躲過了一場大劫。
在凡人界做任務的時候,鄭拴很快樹立了威信,成為了這隊內門帝系弟子公認的“大師兄”。
現在宗門被顛覆了,師兄弟幾個都眼巴巴的看著他,請他拿大主意。
鄭拴一拍腦袋,索性買田置地,自立門戶。
哥幾個湊了分子,在星羅湖邊買了一座無名荒山,在山腳立塊石碑,刻上“星羅派”三個字。門主就是鄭拴。其余的五名師兄弟都是長老。門中暫無弟子。
不過,這是最初的情形了。
幾年過去了,星羅派依然是名聲不顯。但鄭門主先后買了下星羅湖周邊的土地。星羅派的地盤擴大了數十倍,星羅湖也成為了門派的內湖。門中弟子從無到有,如今也有差不多百來個了。
鄭拴和他的星羅派也算是在那一帶站穩了腳跟。
騰出手來的鄭拴遠走玉清門,尋找外甥女陳恬。卻沒有想到竟是打探到陳恬與其小師叔祖秘密同居的消息。他以為陳恬是受了葉罡的引誘或者脅迫,遂暗中找到陳恬,要帶她走。
說到這里,陳恬苦笑:“我親口跟小舅舅說,我是心甘情愿的。當時,小舅舅氣得只差沒有當場吐血,直道姓葉的不是我的良人。可笑,我還暗惱小舅舅寧肯信外面的謠傳,也不肯信自家外甥女婿……還好,小舅舅氣歸氣,并不與我一般計較,臨離去前,給了我星羅派的地址,說以后我若是想回頭,隨時可以去投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