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主公說了,季勇等人與常人無異,但是在他的認知里,人傀哪能真的和常人一模一樣。以他的目力,定能瞧出很多細節上的不同來。不然的話,這么些年的暗探頭子,豈不是浪得虛名?
然而,看到眼前的十幾號大漢,趙宣的第一反應是,他托大了。
再定睛看第二眼、第三眼……呵呵,他還是托大了。
恕他眼拙,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季勇等人的底細,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還算不得活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是難以令人置信。”他吐出一口濁氣,連連搖頭感慨道,
“天神祭殿之神奇,非我等能夠想象也。”這,他站了起來,對季勇等人展開雙臂,熱忱的招呼道,“歡迎你們加入聽風堂。我就是聽風堂堂主趙宣。”
來之前,季勇等人也從錢柳那里知道了他,按照《弟子手冊》里的相關禮儀,齊齊抱拳見禮:“弟子見過堂主大人。”
這精氣神……趙宣真是越看越喜歡,高興的招呼道:“大家進了聽見堂,就都是自己人,隨意些,不必拘禮。”說著看向當頭的那個“少年”,笑盈盈的問道,“你就是季勇?”心里可不敢把此人真當成十四五歲的少年郎——呵呵,按主公所言,這里頭的任何一位,都是幾十萬年之前就存在了。一個個的,都是他貨真價實的老祖宗。好在主公又說了,前事成塵,令他不要在人前現出一點點來,只要心里有數就行。
他原本以為是件麻煩事。現在看到這一張張年輕、充滿活力的面孔,他深深得認識到自己是庸人自擾。呃,世間之事,無奇不用;道法更是玄之又玄。他的見識還是太少太少哇。不過,能夠親眼看到季勇等人,見識到天神祭殿的人傀術這項神通,他真的是三生有幸。
季勇等人其實也是心里打著鼓。殿下,還有錢正君都是了不得的人,他們倆能夠毫無芥蒂的接受他們,將他們與常人等同視之,眼前的這位堂主大人未必也能做到啊。
果不其然,他們從寶傘里出來,就看到堂主大人驚訝之極,瞬間走了神。
但是,堂主大人很快掩飾了過來,現出歡喜之色。并且從堂主大人的言語里,他們聽得出來,殿下已經事先跟堂主大人說清楚了他們的來歷。除了剛一照面時的失態,堂主大人待他們與尋常人沒有什么兩樣,還親切的喚他們為“自己人”。
這樣的感覺……簡直不能再棒!
季勇等人如沐春風,心里說不出的舒泰,先前的擔心、緊張與不安,頓時消失殆盡。
“回稟堂主大人,弟子是季勇。”被頭一個點名,季勇上前一小步,大大方方的抱拳見禮,“弟子季勇見過堂主大人。”
聽他一口一個“弟子”,趙宣不由得老臉發燙,趕緊的伸手握住季勇的拳頭,攔下來:“不敢當,不敢當。”想起主公的話,他特意解釋道,“你們的身份暫且不宜向外公開,所以,人前,我們按門派的規矩行事,私底下么,如果各位不介意,我字伯堂,喚我的字便是。”
屋子里總共才五張高背椅,不夠坐的。但青木派眾人都和門主大人一個,儲物袋里帶著家什呢。趙宣從儲物戒指里取出數條長春凳來,熱忱的招呼道:“地方窄了些,大家隨便坐。”說著,將季勇最近的那條長春凳上,“季爺,請坐。”
季勇……無奈的“看”向也從位置站起來了的錢正君。
錢柳只能笑瞇瞇的去看趙宣。各司其職,是《弟子手冊》里明文規定的。堂主大人面前,她可不能擅做主張。
后者意會,大方的吩咐道:“錢正君,你幫著招呼一下。”昨晚,他臨時決定了。因為錢柳,他在聽風堂特意設置一個職務,叫做正君,等同于副堂主,但僅限于錢柳一人。
“是,堂主大人。”錢柳得令,這才招呼眾人,“大家都先坐下來,象季爺那樣,一個一個的向堂主大人介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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