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錢柳又打了個哆嗦。
“地形圖和防線圖!”王思恩皺了皺眉頭,按著性子提醒道。
錢柳當然不能就這樣告訴她,哆哆嗦嗦的抿緊了嘴巴。
“大膽!”王思恩的耐性告馨,陰冷的眼里刷的能噴出怒火來,同時,金丹中期境的威壓完全釋放出來,象巍峨高山一般,砸向錢柳。
而錢柳也猜到她會這么做。
因為在王興旺的記憶里,這些年,王思恩的性子變了很多。按王興旺的說法是情緒不太穩定,時喜時怒,較為反復。而錢柳看了那些記憶后,覺得王興旺如此評價其姐的性子,簡直是瞎出了天際線。這女人平時也還好,一旦不如意,不稱心,那分明就是暴戾冷血,幾近癲狂。以至于錢柳一度以為王思恩是墮了魔。
不過,從王思恩身上的氣息來看,還是修真之靈氣,并不是魔修。
既沒有墮魔,為什么一個人的性情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呢?錢柳不由想起了祭司大人的原話:人的本性是天生的,很難改變。所以,遇到劇變,性情大變,絕大多數都是騙人的。更多的是刻意隱藏。要么是劇變之前裝模做樣,要么是劇變之后隱藏了本性。
再聯想到當年王思恩對九姐的敵意,錢柳完全相信,這女人是以前太會裝。其實,象現在這般的狠戾,才是她的本性。
理清這些,她心里的鄙夷更甚。
至于這女人的威壓,錢柳沒有太在意——自從得了元君傳承后,修行其中的功法,她的身體強橫度非尋常的金丹真人能夠相提并論的。反過來,這女人的威壓于她來說,比撓癢癢而不如。
當然,樣子還要是做的。
“哇”的吐出一口血沫子,錢柳往后一倒,滾進了后面的草叢之中。
凝成實質的威壓象一塊笨重的大石頭“砰”的砸在她身下的泥地里。一時間,泥土飛起半人高。地上亦應聲現出一個三尺多深的大坑。
如果錢柳不是躲得快,這會兒肯定是整個兒埋在坑底了。
王思恩皺眉。可恨!竟然敢躲!并且還躲開了!
“大人!”錢柳戰栗著從草叢后面探出頭來,討饒道,“大人饒命啊。是旺哥吩咐小的,說您脾氣有點不好,叫我多躲著點。”
這一招果然有用。
王思恩的臉色微緩,向她招招手:“你出來回話,我保證不打你。”
錢柳略作猶豫,小心翼翼的慢慢挪出了草叢。
“我弟弟還跟你說了什么?”王思恩問著,眉眼越發的變得溫和起來。
她也是被這小賤人頂撞的失了理智,險些誤了大事。旺子自昨天之后,就徹底失去了聯系。但生死符卻還是在的。也就是說,旺子目前還是活著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懲戒這個小賤人,而是設法贏救旺子!
小賤人昨晚見過旺子,當時的情形,也只有小賤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