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柳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麻溜的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一時間,將一個偷生怕死,又無比貪婪的低階散修演得入木三分。
“好了。不是想見上頭嗎?本座成全你!”王思恩終于再度出聲,“跟上來。”
錢柳立馬打住,抬頭去看大山石上面。
王思恩一個縱身躍下大山石,落在她面前,抬手輕拍她的肩膀:“你很不錯。到了上頭面前,可別忘了為我們姐弟兩個美言幾句。”
下馬威算是過了!錢柳的臉上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大人這是要折煞小的呢。”
“哈哈哈……”王思恩仰頭大笑,臉上、眼底,皆是再無半點悲傷,“你很有趣。跟本座走罷。”說著,徑直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不過,這一回,她沒有動用步法,就這么施施然的打頭走著。
“是,大人。”錢柳趕緊的跟上去,與之保持一步遠的距離。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王思恩果然是要與她說話,一邊走,一邊目視前方,甚是悠閑的問道,“不要跟我說你在入同盟軍時的化名。我要聽你原本的名字。”
錢柳趕緊答道:“哪里敢欺瞞大人?小的是個孤兒,在襁褓里的時候,被師尊撿了去。恰好師尊姓陸,所以,就給小的取名叫做陸笙。”這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所以,她連化名也不敢告訴她,臨時現編了起來。
“同盟軍不收散修,你怎么進去的?”果不其然,王思恩又開始追問。
“是師尊自知時日不多,替小的謀劃了一個新身份。”錢柳繼續編。
王思恩呵呵:“怪不得你冒名頂替易玲玲熟稔得很。原來不是頭一回啊。”
兩人邊走邊說,腳程也不慢,很快的走出了密林,回到了官道上,往城門方向走去。
殊不知,她們倆離開后,大山石上又先后現出來兩道身影。
一青一黑。
青色的在前,是沈云。
黑色的在右后側,是端木光。
沈云眺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雙唇幾乎抿成了一線。
端木光也在看,心里嘀咕道:假易玲玲怎么越看越眼熟呢?以前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