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去梅縣看到王思恩了。”魏清塵到了之后,沈云招呼他坐下來,先簡要的說了對王思恩的新感觀。
聽到后者如他們先前分析的那樣,確實是落桑族人和修士同盟軍的雙面細作,并且非常的陰狠老道時,魏清塵立刻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主公,我們是不是要立刻重新布置外圍的防線?”
很簡單,王思恩已經成長成了一個很老道的資深細作。為了取信她,假易玲玲必須拿出一些真材實料來。如此一來,野雞嶺的外圍防線就不可避免的會暴露。
沈云笑道:“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折。王思恩非常的狡猾,相比起來,她的疑心更重。我們的人就算把真正的布防圖雙手奉送到她面前,她也未必會信。不過,我剛剛去外圍轉了一圈,有幾點意見想與你交流一下。”
也就是說,外圍的布防不要重新布置,只要局部調整。魏清塵想了想,搖頭笑了起來:“主公說得極是。象王思恩這樣的,確實會如此行事。”
而主公調整一部分,這使得假易玲玲帶出去的布防,算不得假,也算不得真。王思恩不管如何選,都是被坑——她選相信假易玲玲,將布防圖交給背后的主子,那么,她的主子派了人過來偷襲,十之**會損兵折將。事后追責起來,她定逃不了一個送假情報的罪責;反過來,她若是不相信假易玲玲,不將布防圖交上去。那么,她就沒法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也同樣的逃不了責罰。
“主公以為她會怎么選呢?”魏清塵頗有興致的反問沈云。在他看來,主公對人心的洞察之深邃,也遠遠的超過了自己。是以,他不想放過這個向主公學習的好機會。
沈云哈哈大笑:“腳走在她身上,我管她怎么選!我們只要把自家的籬笆扎結實了,隨便別人怎么選。”
魏清塵微怔,旋即完全明白過來,服氣的抱拳道:“主公所言極是,清塵著相了。”是他定力還不夠,險些被外物外事所牽制。對于修士來說,勿以物喜,勿以物悲,強大己身,才是正途,也是根本。
“清塵莫要自謙。”沈云說的是真心話。剛才,他去外圍巡查了一圈,對魏清塵親自布設的外兩道防線是打心底里佩服的。也難怪修士同盟軍和落桑族人不敢輕易來犯,只能將主意打在王思恩之流的身上。
接下來,他揮手,用一道道力在兩人面前現出一副約摸有一人高的布防圖來。
魏清塵定睛一看,正是外圍的兩道防線圖。
沈云指著布防圖,一一道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攻城、布防皆是魏清塵的長項。與之相比,沈云認為自己只能算是野路子。是以,他是用商議的口吻,與魏清塵商討,而非命令。
魏清塵深知他的本性與氣量,也沒有跟他客氣。該反駁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顏面也沒給……
調整布防、召集神隱弟子、菱洲學堂的籌備,等于是三駕馬車齊奔。偏偏端木光還被臨時抽調到了梅縣去。沈云和魏清塵兩個忙到要飛起。很快的,野雞嶺上下都被陸陸續續的帶動了起來。再加上收成在即,農活也越來越重。
眾弟子后知后覺的發現,每天都象是被任務在攆著跑。但是,他們的精神頭卻比前要好得多,日子也越過越有滋有味,有種回到數年前,在沈家莊的時候。
在沈家莊的那段日子,是絕大多數弟子都非常懷念的“美好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南下,親手蓋房子,修水利……一切都是從無到有。累是累,但能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日子過得比最上品的水晶石還要透亮,大伙兒的心里頭甭提有多痛快了。
哪象這幾年……
還好,門主大人回來了!
弟子們對于未來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尤其是第一批被召集的神隱弟子在集訓后的第五天被公開擼掉一切職務,由任務堂重新分配,強制性執行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勞役。
得到消息的弟子呼朋喚友的涌去任務堂看公告。
公告上的這些人,出任務的時候,從來是連影子都沒有一個。要想見到這些人,往往只有在打牙祭、發份例等有好處的時候。
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