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們的運氣都不太好。
呼——呼——,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兩截爛磚頭,準確的將他們從半空里砸了下來。并且,爛磚頭砸在他們身上,恰好封住了他們的修為,以及定住身形。
好巧不巧,兩人恰好落在外面討說法的人群里。因為被定住了身形,動彈不得,所以,兩人落地的姿勢有些慘,都是臉朝下的。
憤怒的人們要踩死他們倆。
有人出來了,大聲喊道:“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的糧食去哪里了!我們只要我們的過冬糧,不要他們的狗命!”
“有道理!踩死了他們倆個,我們上哪里去再找人來問過冬糧的下落?”
“對,審問他們!”
“空口無憑!哪個來記錄他們的口供?”
“審完了,還要他們畫押!”
“可不能讓他們耍賴……”
兩人是理事分處里修為第一和第二的存在。見兩人落到如此下場,完全連反擊之力都沒有,更重要的是,他們成功的抓住了外面的暴民們的所有注意力,大門保住了,是以,里頭的修士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各回各屋,關門閉戶。
人們當場審問起兩人來。
總管事與當值管事開始都犟著嘴——被封了修為又如何?他們倆算是看明白了。躲在人群里的高人肯定不敢現身。那么,他們兩個筑基修士還會怕一群凡人?或者說,一群凡人也能撬開筑基修士的嘴?
做夢去吧,你們!
不想,剛才那個最先出來攔住人們的年輕男子笑嘻嘻的從懷里拿出來一張黃符,先向四周的人們展示了一圈,介紹道:“各位,這個寶符叫做真言符。只要把真言符貼在他們兩個的額頭上,保管問他們,他們就答什么,不帶一個假字!”
“好!”人們鼓掌歡呼。
世上哪有什么真言符!
胡說八道!
總管事與當值管事在心里冷哼。
“我先來問這個。”年輕男子走到當值管事面前,用腳尖將后者翻了過來。
看著后者的臉上糊滿了泥,他皺著眉頭,向旁邊的人問道:“太臟了,哪個帶了帕子,借我一用。得把這臉給他抹干凈點兒。不好貼寶符呢。”
人們看著那張狼狽的大花臉,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該死的米耗子也配用帕子?用我這個!”旁邊有一個壯漢皺了皺眉頭,脫下一只鞋來,做勢要取襪子。
立時,一股臭死耗子的味道彌漫開來。圍在旁邊的人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修士的五感更加敏銳。當值管事一想到這襪子往自己臉上抹,當即,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翻,生生的昏死過去。
“哎喲,這可不行!算了,我用袖子給抹一下。”年輕男子說著,走到總管事跟前,也是將人先翻過來,接著,蹲下身子,探身用袖子去擦那張泥臉。
與此同時,他低下頭來,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在總管事的耳邊冷聲說道:“不想被搜魂,你就老實些,問什么,答什么。如果有一個假字,信不信我活剝了你的魂!”
總管事這才明白,原來高人就在眼前。他更明白,對方早有準備,自己是完全著了道,除了聽命配合,再無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