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內情,都屬于絕密。便是在長老會里也沒有完全公開。
沈云是少數的知情人之一。是以,他對丁叔能完成本次任務,充滿了信心,也投了贊成票。
丁叔也沒有推讓,當場接下了新任務。
散會后,眾長老相繼離開。丁叔轉了個彎,操小道折了回來,快步追上獨自返回主院的沈云:“云哥兒,我有件事要向你匯報。”
“好啊。回我屋里去說。”沈云抬手邀請他。
丁叔也正有此意,抬腿跟上。
不多時,兩人在主院的書房坐了下來。
沈云給丁叔倒了一碗茶,問道:“丁叔,什么事?”
丁叔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神色肅穆的答道:“云哥兒,我私自見了老齊。”
沈云抿了抿嘴,沉聲問道:“他,還好吧?”
丁叔聞言,一雙眼圈頓時泛紅,哽聲說道:“這個糊涂鬼,他,他說后悔了。我勸他回來認罪。他說,回不來了。我恨不得一拳打死他……可是,我硬是下不去手……”說到這里,他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是抱著抓齊伯回來,給云哥兒叩頭認罪的心思去見齊伯。
可是,齊伯的一句“回不來了”,令他徹底打消了念頭。
那個時候,他恨毒了那個家伙,真的想一拳把人打死。
而齊伯也站在那里,沒有動彈,任他處置。
是他怎么也沒法將拳頭打出去。
最后,他放走了齊伯。
“滾,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他指著對方的鼻子大吼。
齊伯沖他長揖到底,掉過頭去,抹著眼淚走了。
“他太狠了。他逃不過我的追捕,他是故意的。我恨我自己沒原則……”丁叔愧疚的又用雙手捂著臉。
他沒臉見云哥兒啊。
但是,他必須向云哥兒交代清楚。
不論云哥兒怎么處罰他,他都接受。因為他是罪有應得。
沈云看著他,溫聲說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換成是我,可能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
“云哥兒……”丁叔難以置信的松開雙手,抬眼看著他。
沈云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也說得對。魏長老和我先后令你們不要追捕叛逃者,是怕打草驚蛇,只是權宜之策,并非是任他們逃走。所以,你私放叛徒,確實違反了門規,必須處罰。不過,你有新任務在身,先記著,等完成任務回來,再去刑事堂自首罷。”
“是。”丁叔起身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