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眾將領打氣——野雞嶺接連鬧瘟疫,飛禽走獸將絕。邪魔們不似修真正道,他們不會辟谷。所以,邪魔們在野雞嶺里,不出來作惡的話,時間一長,只有兩條路,要么吃土,要么自殺殘殺。圍而不攻,可事半功倍。
接下來,他讓眾將領看沙盤,一一給他們分配封山任務區。
最后,他令眾將領:無論什么情況,必須死守任務區。無令后退者,崔九浩無需上報總部,可當場格殺。
末了,他語氣又一轉,熱忱的鼓勵眾人:“眾將,只要三年!你們只要將野雞嶺圍得滴水不漏,持續三年,邪魔必滅!到時,你們都將是滅魔的大功臣。本座到菱洲來,親自嘉獎你們!”
菱洲的邊界有多長,而野雞嶺的邊沿才多大。眾將領的人馬能夠圍住整個菱洲,現而今,只要圍住小小的野雞嶺。那絕對是里三層、外三層啊。
更可況,圍困與進攻是兩回事。
只要圍困的話,是無須沖鋒陷進的,大可以擺陣設禁制,還有機關、陷阱……手段多了去!
是以,眾將領覺得肩上的任務瞬間輕松了許多,歡喜的領了新任務。
另一方面,看到葉大人授予了崔九浩處置他們的權力,他們不由得收斂了許多,言行里也露出恭敬來。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其一也;更重要是,他們從中看到了葉罡對崔九浩的器重。他們說起來要么是出自大門大派,要么是修真巨閥。其實,只是個臉面。能被分派到凡人界,并且是菱洲這種內陸腹地來的,不是庶枝就是旁系。象崔九浩這種被葉大人看重的,才是真有里子。指不定將來這位憑借一己之力開創出一個新豪門來呢。畢竟這種事,也不是從來沒有過。象正清門從微末崛起,到冠蓋仙山,也就是這兩百多年里的事兒。
崔九浩甚是受用,壓制住心里的得瑟,面色如常的向他們詢問,這幾天里,邊界各關卡有無異常情況發生。
眾將領聞言知雅意,知道他是在上次失利,有沒有青木派的弟子混亂沖關,逃出菱洲去。
“沒有。”
“一切正常。”
“與往日里沒有不同。”
他們挨個的上前來抱拳做答。
必須是不同啊。今時不同往日,這位如今可以自行處置他們了。
殊不知,這一圈人里有三名將領的后背上在悄悄的冒冷汗——好吧,他們的關卡在“那天”真的出了點狀況。據留守的將士說,當天,先是有一伙修士同盟軍的逃兵乘數艘飛船直接沖關,慌慌張張的飛躍關卡。天亮之后,又有一伙修士同盟軍的軍士御劍沖關,說是奉命搜捕逃兵。兩拔人都人多勢眾,外加氣勢兇狠。留守的將士根本不敢攔,只能放行。
這三名將領聽了后,第一反應是不對勁。接著是越想越不對勁。
首先是,時間不對。
好吧,他們確實是失利了。也確實有人逃走。但是,第一拔所謂的逃兵沖關時,離他們剛剛發動進攻才多久。逃兵不可能那么快啊!
其次,第二拔所謂的追捕逃兵的將士,那就更不對了。大伙兒根本是恨不得能多生出幾條腿來跑路,哪個有心思去下令追捕逃兵哦。
如果說沒有第二拔人馬,那么,第一拔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兩者聯系到一起,那絕對全是假冒的!
誰在假冒?
用腳趾頭也想得到答案啊——只能是青木派!
但是,這些將領不敢上報。
不但沒有上報,而他們很有默契的第一時間封了口。
現在,聽“鐵雞公”拐著彎問起當天的情形,他們心里真的好怕。同時,心里又抱著僥幸:沒事,事情已經被我先知先覺的壓下去了。更何況,萬一事情鬧開來,也不關我的事。因為那兩拔人馬也不是我的關卡出去的。他們是從空中直接飛過去的。當時,我們的戰船都奉命攻打野雞嶺去了,關卡里沒有留船,想攔也攔不住啊。真正論起過錯來,也不能全在我……
這么一想,他們心里鎮定了許多,也和旁邊的人一樣,裝做若無其事的報告:無異常。
崔九浩哪里知道這些?他就是為了求心安,問一問眾人。
又狐假虎威的叮囑了眾人幾句,他便帶眾人離開了密室。
那三名將領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在心底里暗下決心:除非東窗事發,否則,打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