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罡故意再問:“這就奇怪了。兩頭都沒有問題,那能是哪里出了問題?難不成青木派的旁門走道真的逆了天?”
崔九浩便道出三年前武運倉前,數萬凡人被送回各城鎮,在一瞬之間散了個干干凈凈的舊事。末了,嘆道:“堂主大人,弟子一直在懷疑,這里頭其實是障眼法。現在看來,崔堅他們的離奇失蹤,與之是何等的相似!”
“障眼法?”葉罡眨了眨眼睛。
“嗯。”崔九浩好不容易才想出這個答案來。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故而,此時此刻,變得惜字如金起來,一個多余的字也不敢往外說了。
葉罡當然沒有這么好糊弄。他又半瞇起眼睛,坐在太師椅里,陷入了沉思。
崔九浩保持著畢恭畢敬的姿態站在他跟前兩步來遠的地方,心里連苦都不敢叫一聲,極力不要讓自己思想。
這情景,又讓他仿佛回到了以前在總部做執事長的時候。
只是,由儉入奢易,反過來……真娘吶……
他感到無比慶幸的是,自己昨晚想得很周到,在指揮艙里臨時辟出這間休息室來安置堂主大人。不然的話,叫底下人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他哪里還有形象可言。
好在外頭傳來通傳聲。有新的戰報送至!
葉罡沒有抬眼皮子,只是輕聲哼了一聲:“看看。”
“是。”崔九浩如獲大赦,緊步走到艙門后,將之打開來,接過戰報。連瞄都不敢瞄一眼,他轉身將戰報奉到葉罡面前。
后者還是沒有抬眼皮子,又輕聲哼了哼:“念!”
“是。”崔九浩早已意料到了,打開戰報,一字一句的念了起來。
是崔堅的戰報。
他們先鋒軍在雷公嶺一帶遇到了青木派的頑強抵抗。
與戰前的分析是一致。
因為雷公嶺是青木派的第二道防線中的一段。
被圍困三年,青木派今如不昔。第一道防線在四次突圍里,丟失得差不多了。半年前,他們索性主動收回在第一道防線的殘兵,完全龜縮在第二道防線的后面。
而雷公嶺是兩個防段的交接處。更重要的是,那里名不符實,沒有天險可守。所以,在制訂方案時,他們將雷公嶺做為先鋒軍的突破口。
盡管如此,崔九浩也從來沒有覺得撕開這道口子是件容易的事。因為與青木派打了三年交道,他太清楚不過了。說得好聽點,這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不好聽的話……就是一堆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