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一瘋一傻兩個被雙雙打翻在地。
兩個最先趕到的,將他們倆用靈寵袋收了,麻溜走人。
后來的那幾個心有不甘,如野狗一樣,四下里嗅了嗅,聞了聞,過了好一會兒,才罵罵咧咧的散去。
他們也是所謂的“獵手”。沈云在玲瓏陣里看得再真切不過。他們的后頸脖上也都鑲嵌有一枚黑色的木扣。后面那幾個落了空的“獵手”,有人離開前抬手摸著后頸脖上的木扣,就象拿著傳話珠一樣,竟是與人在發牢騷!
看樣子,小胡子兩個并沒有跟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將知道的全說了出來。至少關于獵手木扣可以傳訊這一點,他們就沒有交代。
所以,指不定他們還有更多的保留……
這么想著,沈云禁不住低頭去看手里的兩枚木扣。
完全感覺不到上面有靈力波動,與物一般。可是,看他們的用法,他敢肯定絕對不是凡物!
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兩枚木扣在形狀是一模一樣的,連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來。這樣的木扣,如何當身份令牌?又如何傳訊?
這里頭,肯定有名堂!
略作沉吟,沈云一只手握著一枚木扣。先試著抽凝出一縷道力探入右掌心的那枚木扣里。
如他預料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吐出一口濁氣,他收回道力,改換成煞力。
一樣的,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真的很奇怪!”沈云皺起眉頭,將小胡子兩個的口供又從頭到尾的細捋一遍。
還真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所謂的“獵手”們捕捉凡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他們的血,并且是新鮮的人血。得到的人血,他們會第一時間進獻給“大仙座”。接下來,他們憑著木扣,就能去玉仁殿領到他們的獎勵。
沈云尋思著:“大仙座”要這么多的人血做什么?煉邪功?
也就是說,他們的邪功離不開血……
這倒有點兒象血魔了。
對了,血魔!
腦海里靈光一現,沈云握住小胡子的木扣,輕聲的念起血咒來。
說時遲,道時快。他的腦海里現出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像。
不是小胡子,又是哪個!
接著,他又對另一枚木扣施了血咒。
一樣的!血淋淋的人頭像換成了小胡子的同伴。
難怪既能進行身份識別,也能傳訊。
但是,沈云的眉頭不但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擰得更緊了——如果“大仙座”師徒四個是血魔,他隔著百來里,就能察覺到了。怎么可能在城門觀氣時,完全看不出來呢?
更何況,“大仙座”等人的行為舉止有很多地方與血魔并不相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血魔沒有晝伏夜出的習性,也并不懼怕太陽。而那師徒四個的種種行為表明了,他們懼怕太陽。為了遮掩這個弱點,他們晝伏夜出。白天出現在人前時,不是陰雨天,就是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
什么邪物懼怕太陽,修行離不得新鮮的人血?并且還不會顯出妖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