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不露痕跡的挪開目光,心道:這副好看的皮囊不過是假象爾。
這是他剛剛從牡丹公主那里得到的一條新經驗——這些人還有另外一張長著長長的獠牙的丑臉。
“有趣!”“大仙座”看著祭臺,出聲了。
立時,其他人皆閉上了嘴巴,目光灼灼的看向主看臺。
就連沈云也禁不住心里“咚登”作響。
“大仙座”視若不見,依舊是看著祭臺,興致勃勃的點評道:“年輕人,你的膽子很大呢。是本座見過的最大膽的凡人。”
沈云暗中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人能夠看出他的心思呢。原來也只是說廢話而已。
就說呢,牡丹公主廢話連天,原來是師傳。
還有就是,“大仙座”師徒兩個的祝融話說得比朱林法師還要好,地道的老仙都腔。看樣子,他們兩個在仙都住了不少年。
但是沈云在仙都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他們的名頭。就連趙宣這個包打聽也沒有提及過。還有,朱林法師也不象是知道的樣子。
換而言之,這兩人藏得真夠深的!
“大仙座”見祭臺上的人沒有吭聲,輕笑道:“原來是個不擅言談的。”
這時,牡丹公主已經到了主看臺。她在另一側的一張空寶石高背椅子上坐下來,對他笑道:“師尊,弟子先前問過他了,他也叫沈秋寶呢。”
“大仙座”的目光明顯的淡了一些,沒有接腔。坐在牡丹公主對面的那個年輕的色目族男子有些可惜的問道:“他不是那個沈秋寶?”
牡丹公主嬌氣的嘟著嘴巴搖了搖頭:“大師兄,你看看他,這才多大呀!那會兒,能殺得了人,放得了火?我仔細問過他了。他說,是他爹聽說了那件事后,才給他起了這個名。害得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能報仇了呢。好不掃興!”
他們說話完全沒有避著周邊的人。是以,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不過,眾人都是裝成沒有聽見的樣子,一個勁的沖著祭臺咽口水。
只有沈云覺得奇了怪了——什么時候跟這師徒幾個結了仇,他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有關系。”“大仙座”寬和的笑道,“牡丹兒這回獻上的祭品也是近來少有的品色。為師甚是滿意。”
“多謝師尊。”牡丹公主提著的心落到了實地。
“大仙座”扭過頭去,對大弟子說道:“安烈,魯特還沒有來,不等他了。你今天替為師主祭。”
“遵命。”安烈從高背椅子上起身,先是向“大仙座”行了一個色目族的禮,然后,展開雙臂,縱身一躍,在半空里飛快的踏了幾步,轉眼,落在了祭臺上。
“好——”
各看臺上的人們迅速回神,發出象潮水一般的叫好聲。
“大仙座”也贊許的輕輕點頭,對牡丹公主贊道:“安烈的身手又精進了!”
說得后者看向安烈,眼里全是艷羨。
沈云不以為然,心中暗道:這個安烈看著有金丹一層的修為,但步法卻比上不同階的祝融修士。卻還被大贊,說“又精進了”。莫非這一脈的邪修不擅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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