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立刻祭起飛劍,往出事點沖了過去。
他的兩旁站著數名校尉。左手邊第一個站了來,抱拳請葉罡移駕小憩。
“好。”葉罡一如既往的親和。
很快的,他被人們簇擁著,走進了巡邊司的前院。在那里,專供他聽取匯報兼休息的屋舍已經收拾出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落座,門口有守衛報告:“警報臺急報!”
葉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一干校尉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出了驚訝。看來,他們和他一樣,都覺得警報臺那邊行動很快。
“呈上來。”他不緊不慢的在主位上坐下,又抬手示意校尉們落了座。
一名身上透著糊味兒的筑基修士雙手將一枚玉簡高舉過頭,噌噌噌的跑了進來。
不等他近前,末座的那名校尉起身,接過玉簡,轉身直接呈到了葉罡跟前——這是以前仙門長老會傳下來的老作派。主要是防刺殺。
葉罡沒有接,而是溫聲吩咐道:“有勞校尉宣讀。”說好了不插手,就不插手。今天,他要完全公開這件事情。讓武興及其背后之勢力無話可說。
“是。”校尉領令,手握玉簡,照著宣讀起來。
玉簡是副將報上來的。
還真叫他猜對了,出事的確實是武興真人的親隨。后者是回來報信的。
武興真人身先士卒,沖在平叛的最前線。然而,袁逆太下作。武興真人一時不慎,被袁逆所傷,暫時無法繼續統領平叛。遂派親隨送信回來,由副將代職三天。
親隨在半道上被袁逆的另一伙同黨伏擊。所有的護衛盡數犧牲。親隨也受傷不輕,飛劍也被重挫。但是,他拼著最后一口氣沖到了警報臺附近。終因壓制不住飛劍,劍毀人亡。
好在警報臺方面反應迅速,搶救出了玉簡。
末了,副將請罪,他要留在警報臺處理后續事情,恕不能回來面稟。
聽完,眾校尉明顯坐不住了,焦急的看向葉罡。
“武興帶了多少人馬前去平叛?”后者環視全場,問道。
先前站出來接替副將,這會兒坐在他的左下手第一位的那名校尉又是第一個站起來回答:“啟稟大人,總共是兩百人馬。”
葉罡微微點頭:“把大半的人馬都調派過去了啊。”
這是明面上的數。
按賬面上的人數,巡邊司上上下下加起來,不過三百多,還不到四百人。
可實際呢?
遠遠不止。
因為幕僚、親隨、私衛、仆婦等,都是不在明賬上的。據說,他們都不拿修士同盟軍的糧餉,并所有開支,皆是自理。
但是,葉罡心里跟明鏡似的。巡邊司的每年按要求報上來的那本賬,純粹是騙人的玩意兒。不要說這些人的糧餉、開支,在巡邊司里,上到主將,下對最末等的小管事,過著富得流油的生活,卻從來沒有動用過自己腰包里的一個銅板。甚至,他們的直系親屬的很多開銷,也是走的公賬。
至于名目嘛,都不用費勁編,全是現成的——光是邊界的守護大陣,每年的維護費用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從仙門的時候起,這項開銷就是各種勢力摻水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