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學壞了!
不過,李藝沒有一星半點怪罪他的意思,也不打算當眾拆穿他。
事實上,剛才再明確不過的站蘇老三,并且果斷的將指揮權交給他,李藝也是出于一樣的考慮。
而蘇老三比他想得更周到。擔心在這種時候,單憑眾所周知的“感覺”不能打消其他弟子的疑慮與擔憂,從而影響接下來的行動,蘇老三無中生有的拿出了一個門主大人的錦囊。
想通這些,李藝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事發突然,蘇老三肯定是臨時想出來的主意。而蘇老三的修為并沒有比身后的這些弟子高出多少,故而,匆忙之間,難以做到完美的騙過這么多雙利眼。這不,請他幫忙來了。
他轉身去招呼身后的弟子們:“集合!門主大人早有計劃!”
“是。”眾弟子們歡呼著,迅速的以小隊為單位集攏來。
等他們集合完畢,李藝再轉回身去。蘇老三當眾從綠荷包里拿出一張卷起來的小紙卷,小心翼翼的展開來。
李藝看得辣眼睛——媽蛋!你這手腳也太糙了吧!
分明是一張舊卷煙紙!
你那么小心,是怕這紙在煙袋里擱得太久了,變脆巴了,一不小心就給弄壞了吧!
不過,他還得配合著演下去啊。沖蘇老三橫了一眼,他笑嘻嘻的上前探頭去看,嘴里還不忘問道:“門主大人都寫了些什么?”
紙上面什么也沒有寫。
就是一坨早已經化開的舊墨斑。
別看蘇老三是馬場場主,管著全門派最大的一筆資產。其實這家伙摳得要死。當年,他慣用的木煙斗用壞了后,連花三個大錢再重新置辦一個也舍不得。馬場不是有個賬房嗎?他撿了賬房寫壞,不要了的記賬的廢紙,自己裁成這樣的小紙條兒,用來卷煙抽。
所以,他煙卷上墨斑,那是正常配置。
被他們嘲笑了,他還煞有其事的跟他們解釋:“打小沒讀過書,肚子里沒墨水。我現在是缺什么,補什么。你們不懂。”
話說回來。李藝看著那一大坨陳年墨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往下編了,只好故作深沉的“默讀”起來。
還好,蘇老三沒有讓他失望。
不出三息,蘇老三問他:“大掌柜,看完了嗎?”說話時,他拿著煙卷紙——我呸,是門主大人的字條兒——一根手指頭飛快的沖他往里扣了一下。
身為昔日“煙葉子幫”的成員之一,李藝讀懂了這個暗號。它的意思是:瞧我的!
“看完了。”他果斷的退后一步。哼,必須離這家伙遠一點,免得他被雷劈到時,被連累到了。
蘇老三笑了笑,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將紙條兒揉成一個小團,直接扔嘴里,嚼巴嚼巴吞下,命令道:“眾弟子,聽門主令!”
“弟子在!”眾弟子心中一凜,氣勢瞬間噌噌的往上直飆。
李藝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不管出去以后會碰到什么情形,至少到現在為止,蘇老三的謀劃是完全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