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葉罡不過是看上了阮大小姐背后的漳泉阮家。話才出口,瞬間被周邊之人斥責的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葉大人是誰?修士同盟軍的大頭領、正清門掌門之關門弟子。再看看,他的四位師兄,今何在?正清門將來是誰的,還用得著說嗎?葉大人用得著去拉攏漳泉阮家?”
“就是。與正清門相比,漳泉阮家算得了什么?”
“你這女子,心里愛慕葉大人,忌恨阮大小姐,也就罷了。愛而不得,紅口白牙的污蔑人,便是惡毒了!”
“何止是惡毒!簡直是惡毒之極!”
被他們圍攻的是一位在邊界曉有名氣的漂亮女修。出身也不差,年紀輕輕已是巡邊司的三品掌事。大庭廣眾之下,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唯有御劍倉皇逃走。
“跑得這么快,可見有多心虛!”
“她當然心虛了。以前有好幾次,我聽到她背地里罵阮大小姐呢。罵得可難聽了!”
“真的嗎?”
“那還有假!老子說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坑。我可以與她當面對質的。”
“以前看她有幾份姿色,性情也算乖巧,還以為是個好的……嘖,回去得洗眼睛了。”
“罷了,此等蛇蝎惡女,再提她做甚!大家不要臟了嘴。”
人群里,有幾人指著那道兒狼狽的身影罵得最為厲害。
錢柳又往旁邊不露痕跡的挪了挪腳,與這些人拉開一點距離——這些人的嘴臭,心更臭。太臟了!
她記得很清楚,明明在一刻鐘之前,這一堆渣渣全舔著臉,一個個的圍在那名女掌事面前,使勁的巴結呢。
不管是葉罡,還是這一堆,都令她不禁想到了祭司大人說過的話——這就是男人!
在心底里啐了一口后,她很快便沒有再把這件事放心上。沒有想到的是,落井下石的,并不只是這幾只渣渣。第二天,她被總掌事大人喊去,從即日起,她升為三品掌事!
“怎么升你職,你還不高興?不樂意,是嗎?”總掌事大人說拉臉就拉下臉來。
錢柳連忙使勁的點頭:“高興!屬下這是高興得過了頭,都高興傻了……”說話間,雙手奉上一只脹鼓鼓的錢袋。
總掌事大人瞄了一眼,懶洋洋的拿過去,“叭嗒”的隨手扔在跟前的長案上,哼道:“也不是非得收你的孝敬。你前回是什么時候升的職?這才多久,又升職了,本座近來手背,正好沾沾你的喜氣。”
錢柳:……
話說回來。通傳之后,從雕花朱門里快步走出來一道月白的頎長身影。
正是葉罡。
“蠢物!阿阮來了,何需通傳!要直接請進來!都給本座記住了!”
“是。”
守衛們抬起頭來,只看到他們的大人象一道風似的,匆匆沖出了垂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