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趙宣出了化山盅后,立刻下令開火做飯。
眾弟子們亢奮起來,圍上來七嘴八舌的打聽:“堂主大人,是要打回去嗎?”
“必須是啊!”
“叫我說,早在過南云嶺的時候,就要狠狠的教訓他們一回的。不讓他們吃痛,他們就當我們好欺負。又追上來,還沒完沒了呢……”
趙宣冷笑:“好志氣!我看你們都不用加餐了,直接用牛皮撐著就是!”
一聽要將加餐吹沒了,弟子們也顧不得打探了,哄的一下,如鳥獸散。
糧草將盡,他們的伙食很簡單,菜干燜米飯而已。
“堂主大人,真的全煮了?”伙房的管事接到命令后,見四下里無人,悄咪咪的從懷里掏出一只半舊不新的儲物袋來,遞過來給趙宣看,“總共就這點子白米了。”
趙宣不看還好,一看眉毛都要立起來了,壓低聲音問道:“怎么就這么點了?”
菜干只有三把半,白米才一半缸。
給兩百多號人吃呢,煮粥都不夠!
管事苦著臉笑了笑:“你不說,只要保證明早的早飯嗎?我想著今晚再偷偷的去挖點野菜,明天早上吃野菜粥,應該是夠了。”
趙宣低頭看著儲物袋,陷入了沉默之中。
說起來,還真怪不得伙房的管事。
首先是他失算了。青木派的弟子有一個通病,即,受傷后,飯量猛增。所以,在出化山盅之前,伙房的管事已經向他報告了糧草將至。
可那個時候,是向主公報告糧草一事的時候嗎?
第一批的弟子們已經在外頭夜已繼日的奔波了小半個月,疲憊不堪,儼然到了極限。
當時,他的想法也是,出了化山盅,在外邊還怕找不到吃的?光是漫山遍野的野菜,也夠對付一兩餐的了。
所以,他讓伙房那邊連著中飯和晚飯一道做了,發放下去。然后,再問還剩下多少?
卻不曾想伙房的管事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也打著野菜的主意……
但他卻不能怪罪這名管事。后者沒有說清楚,也是為了穩住軍心。是他自己沒有問仔細,工作做得不扎實。
想到這里,趙宣嘆了一口氣:“時間緊,臨時去挖野菜是來不及了。就做菜干粥……多加點水!不用擔心,今晚,門主大人會帶我們去打獵。”
“是。”管事立刻來了精神冊,轉身往回跑。
他是沒有跟門主大人出去打過獵。但是,從野雞嶺過來的弟子們不止一次跟他們說過。門主大人牛啊,帶著開會的頭頭們出去小半夜,打回來的野物用飛船裝!野雞嶺上下吃了小半年!
“回來!”趙宣將人叫回來,小聲吩咐道,“先別聲張。”說著,指了指他手里的儲物袋,“不然,誰還吃得下這玩意兒。”
“是。”管事笑瞇瞇的應下了。
沒過多久,菜干粥煮好了。小隊長們按老規矩,派人去伙房領加餐。這些人一看到稀得能照出人影來的菜干粥,所有的期望象鏡子一下,重重的掉在地上,嘩啦摔得粉碎。
“怎么是這玩意兒?”
“這是其實是刷鍋水吧!你們也太不打加餐當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