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對師徒是魏長老和眼前的這位。但是,沒過多久,魏長老也徹底悟透了師門與師承,不再局限于教趙宣兵法,而是將自己在這方面的造詣整理出來,送往功法院。自那以后,包括端木光在內,都或多或少的學到了一些兵法。魏長老和趙宣之間仍以師徒相稱,卻不是仙山里的那種師徒關系了。
尤其是菱洲學堂的建立,在青木派里等于是又有了一條新的學習途徑。相比于之前,它更加的高效,于是,第二年,功法院與菱洲學堂合并。現在,青木派的弟子們學習新功法,主要是以參加菱洲學堂里對應分堂的相關培訓為主。
這樣的傳承方式,與仙山這邊的師傳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青木派里從一開始就沒有輩份之說。
大家說話時,也是用“你”、“我”這樣的平輩稱謂。便是對大人也是“你”啊“你”的。按大人的話說是“凡人們卑微的活了一輩又一輩,很多地方必須矯枉過正,才能打破舊框框。況且,敬意從來都不在一個‘您’字上”。他們只有在外頭行走時,才特別注意著,免得露了餡。
心思電轉,端木光終于和當年的魏清塵一般,完全悟透了。他笑著一拍腦門:“是我太過執著,一時著相了!”改,必須改過來!
趙宣拍著他的肩膀嘿嘿笑道:“你總算明白了。”
話雖這么說,稍后,趙宣跟著端木光去湖邊的小山洞里頭見到陳伯松時,還是正兒八經的給了一份見面禮。
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因為趙宣現在也是窮得叮當響。
見陳伯松大傷初愈,臉上仍然不見一點血色,他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一小瓶紅參丸。
陳伯松見與在玉容坊里見到的那些丹藥瓶都不同:材質象是玉,卻非白玉,而是青色的。更奇怪的是,小小的瓶身上貼著一道半舊的紙質標簽,上面寫著“紅參丸”。
他不是修士,但在玉容坊里這么多年,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修真常識的。比如說,“丸”、“散”指的都是凡藥。
而紅參丸是什么藥?恕他孤陋寡聞,真沒聽說過。
如此一來,他真拿不準這份見面禮的價值,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接了份大禮,給師父添了負擔,于是,下意識的去看端木光。
端木光當然是認得的。因為這是青木派的自制藥,屬于最先研制出來的那一批丸藥,可謂歷史悠久。而外頭沒有。它是主要用來補充體力的一味低階藥。因為凝霞境以后,就沒有什么效果了,而被弟子們戲稱為“紅糖丸”。卻正是陳伯松現在最需要的。
“你有心了。”他給了陳伯松一個眼神,示意后者接受了,同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怎么身上還帶頭上這種藥?”
“凝霞境以后,就沒有什么效果了?是不是?”趙宣沖他神秘一笑,“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那是服用的時機不對!”
端木光被他勾起了興趣:“要什么時候服用才對?”
“淬體時,一回服用五到七粒,可以快速恢復體力。很多弟子都知道這個法門……”
“真的啊?等回去后,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