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在空曠的暗室里踱來踱去,心中壓抑的像被塞滿了雜草,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他失去對心臟的掌控,幾次嘗試掃除雜草失敗后,他坐下調氣練習吐納術但卻還是感到心神不寧。
葉凡簡直快瘋了,無比后悔任性造就苦果——被困于這暗室無法得救,慕聞新為什么囚禁他,葉凡想不出答案,按道理來說明明邏輯無懈可擊,那慕聞新也不會如此愚蠢分不清是非好壞,無端殺害一個試圖來救他的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慕聞新是無論如何也當不上益城之主。
心中的壓抑無處發泄,揮動拳頭砸在銅墻鐵壁上,道道凹陷處傳來的刺痛錘擊如麻的心,痛苦是最好的發泄方式,因為痛苦才會使人忘了煩惱。
他現在的慌亂是因為不知道的妹妹葉靈安危,擔憂莫名其妙惱羞成怒的慕聞新,會不會因為他的任性而一氣之下殺了葉靈,問一個心狠手辣的梟雄將會如何對待仇人的妹妹,他清楚的知道毫無疑問殺以泄憤。
重生時的喜悅此刻磨滅,怪自己太過仰仗這份不應出現的聰明,試圖利用重生的優勢控制未來的益城之主,他忽略了,弱小的實力掌控不了千鈞的權勢。
正當葉凡彷徨迷茫時,暗室的房門終于珊珊打開,一名高貴典雅的西式女仆,帶來了自由的空氣,葉凡這次沒有再懷有一絲僥幸,此刻他只愿早日的趕到妹妹的身邊,庇護她一生一世,至于談什么拯救人類,末世崛起,他算是明白了,世界根本沒有救世主,就算有,也不會可能是他了。
既然掌握了神血何須剽竊世俗的權利。
時間領域瞬間展開,這一次他沒有絲毫保留,全力的壓榨著生命的精血施展游龍步,瞬息之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名高貴典雅的西式女仆剛想開口說道,“慕先生有請。”
褐色眼眸卻發現慕先生邀請的年輕人不見了蹤影,心中暗想不好,如果這次她沒能完成慕先生安排的任務,迎接她的下場將會是連續一個星期的黑暗禁閉,那種滋味會讓人感到生不如死。
慕聞新一向不喜歡廢物。
慕先生很快知道葉凡逃離的事實,滿懷憤怒的看向了琳瑯滿目冒著熱氣的飯菜,一百零八道招待總統級別的菜肴,是他特意高價聘請請一百零八位米其林五星大廚做的,以表示他對葉凡的誠意。
苦心安排的晚宴還沒開始,主角就跑了,慕聞新真不知道是該是喜是悲。
喜的是葉凡并沒有想象中的城府那么深,有了可以掌控的空間,一個假裝成熟的毛頭小子可比一個心思陰沉的千年老怪物可好控制多了。
那么悲就是,葉凡逃脫的本領太過于讓人震撼,那通天的本領讓他心驚膽寒,鬼影無蹤,難不成那葉凡是鬼,不對,難道那年輕人真是陳逍遙,也只有他能夠玩出如此驚艷的把戲。
但邏輯根本不通暢,既然上面已經出動陳逍遙了,那么必然要殺人見血,可這個假陳逍遙為什么要給他通風報信,像是刻意的提醒,世界任何事情,推其本質無非為了利益,可那年輕人財色不沾,難道是為了權,這道有可能。
慕聞新隱約猜到了答案,卻不以為然,想要權有什么不好,年輕人要有野心,野心換種名稱就是志向,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
慕聞新細細的思考著,突然晴天一震霹靂,把他驚醒,葉凡逃跑是為什么,不就是因為自己壓著人不放嗎,正常人見自己被困肯定會想方設法逃離,葉凡跑了只能怪自己態度曖昧不明,估計給聰明的小子嚇壞了,以為我要殺了他。
“唉,是自己老糊涂了。”
回頭派個手下,把那年輕人請來,他可要好好的感謝年輕人的點撥之恩。
葉凡飛速略過豪華的院子,為了盡快見到妹妹,他不留余力的耗盡了所有能量,終于最后的一絲能量也被壓榨干了,推開了上鎖房門,妹妹正抱著腿小聲的抽泣著。
“靈兒,哥哥帶你走。”葉凡見妹妹還在沒有被慕聞新所殺,懸著的心終于塵埃落定。
葉靈見到哥哥的歸來勉強了蒼白的笑了笑,旋即有失落的低下頭沉默無言,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葉靈還沒有忘記前天自己的愛人被最敬愛的哥哥殘忍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