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威嚴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慕熏沉默的推著葉凡,走到了暗道處,鐵制的輪椅卡住不動根本下不去,那是因為慕聞新和慕邢一致認為慕熏大可不必帶上如累贅般的葉凡。
液晶顯示屏幕上此刻昏暗無比像是被關閉了一樣,但隱約傳來的光影又不像是被關閉了,原來液晶屏幕上展現的畫面正是外面最真實的寫照。
只見。
明艷的陽光此刻被無盡的黑夜吞噬,一場瓢潑血雨傾盆而下,路上的行人紛紛慌亂的逃竄回家,高速公路上發生了連環追尾,爆炸聲此起彼伏,失去控制的汽車塞成了蜂窩狀。
突然間,一張張模糊血腥的人臉出現在特寫鏡頭前,扭曲的臉上寫滿了殘忍,詭異微笑著將無辜的路人開膛破肚,扯出的腸子濺里一地血水。
荒亂的人群恐慌的四處逃散,雜亂的踩踏聲和野獸嘶吼聲融為一曲,宛如最殘忍的音樂家譜寫的邪惡之曲。
價值百萬的發燒級設備將益城大街小巷發生的事情緣分不動的復刻播放成曲,使得所有的參加宴席的賓客都如聲臨其境般,如觀看恐怖電影般毛骨悚然,背后冷汗涼的驚人。
這場益城發生的災變,刺激到現場每人感官,所有人都沉默的盯著液晶顯示屏幕,恐懼在人群中蔓延。
李山也失了魂般癱坐在軟椅上,但下意識還是握住了懷中的沉甸甸的槍,滿懷疑問,益城究竟發生什么了,難道這一切都是慕家的陰謀嗎,屏幕前事情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還好。
倘若屏幕前的畫面要是真的,簡直不敢細想,那么慕家的能量可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擁有如此通天的本領能使益城徹底淪陷,還是說慕家預料到了一切,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于此同時禮堂外也傳來裝甲車碾壓大地的行進聲,此外還有野獸嘶吼的聲音,數聲槍響后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雖說如此但軍隊的來臨給所有人打了一劑強心劑,穩定了心中的雜亂。
而原先攔截在大門處的黑衣保鏢如演習好的一樣,等到慕老爺子消失后,個個也不見了蹤影,于是神圣的禮堂內少了黑色槍支的威脅,不少人開始有了些想法,至少不能坐以待斃。
一位年輕膽大的富家子弟,抽出來消防柜里的消防斧,攥在手中大喝一聲,將斧刃砍到了泛冷的鐵鏈上,連續劈砍數下后濺起火花,鐵鏈堅持十幾秒后宣布了投降。
同時不少賓客也湊上來,幫助這位年輕人推開了壓抑的鐵門,外面的漆黑闖進了禮堂內。
那名富家子弟明顯缺乏運動,氣喘吁吁的搭著腰彎著背,望向了門外,不遠處果然有不少巡視的救援部隊,這可把他高興壞了,探出屋檐外,大呼小叫的揮手求救。
幾滴血水濺到了他的嘴唇上,他厭惡的擦去。
那邊的軍人扭曲的旋轉著九十度的頭顱向后看來,隨后也將身子轉了過來,緊接著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向禮堂的大門處沖了過來。
“該死,這是什么鬼,生化危機嗎?”那名富家子弟謾罵一句后,連忙重重的合上鐵門,但沒有料到一只渾身粘血的怪鳥闖了進來。
許多人驚恐的看向那只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喪尸鳥。
這喪尸鳥由麻雀感染病毒后變成的,大概只有拳頭般大小,此刻那只喪尸鳥鋒利的鳥喙啄向了一位貴婦人,鳥喙啄下了血肉。
貴婦人花枝招展的求救著,拼命的晃動著胳膊,試圖將那只惡心的鳥兒甩下去,她好久沒如此狼狽了。
李山離的不遠,微微皺眉后,抬手扣下了扳機,精準無比不僅將那只喪尸鳥擊斃,而且這神乎其技的一槍,也將貴婦人擊斃了,所以引起了所有人都恐慌。
李山亮出了警管證,大呼道:“各位不要驚慌,我是警察。”
吳海峰放下了手中端著的茶。看向了門口處。
剛才那名富家子弟躺在地面上,渾身的發抖口中吐出了大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