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竟然緊緊抱住那嬌小的身軀,將那嬌小的人兒埋碎在骨肉里,他的心里已經容不得失去了。
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臉上血液倒流顯露出蒼白,身上沾滿了血液卻不以為然,這懷里的人是他最親近的人,如果她死了,他一半的世界也昏暗的沒了意義。
葉凡緩緩的橫抱起奶香的慕熏,剛轉過身去,就發現地道口處居然還立著一位人,那人臉色同他般悲傷,是和蒼白截然不同的陰沉,他筋疲力竭的喘著氣,手狠狠的指向了他。
沙啞的說道:“熏兒,你把熏兒怎么了。”
葉凡長長的嘆了氣,喃喃道:“這只是一場意外,而這次意外我不會讓它再次發生,至于熏兒我相信她無大礙,只要她好好睡上一覺,熏兒就會醒來。
他說的話是那樣的蒼白,滿地的血腥里,他的話實在是一種敷衍,這要讓愛女心切的慕邢如何相信,雖然不知道葉凡他是如何醒來的,但他知道自己女兒正在流血受苦。
葉凡見此情景倒有幾分慚愧,他確實要擔當幾分責任,道:“你且離開吧,我不愿傷你。”
慕邢手忽然握起了懷中的手槍,他的混濁的眼比死魚的眼還白,但瞄準的方向仍然很精準,對準了葉凡額頭處。
葉凡說:“我勸你不要開槍,你如果是聰明人就過來和我一起走,成為我的朋友至少對你沒有壞處。”
槍聲還是響了,響聲之后又是幾聲連響,慕邢打空了子彈,又平靜的換彈夾,那幾槍他打歪了,可是又打莫名精準。
他居然一槍也沒有打中,但葉凡的眼角處里留露出贊嘆,但他并沒有展現出來,轉過身去,紅毯上多出幾具駭人的尸體,都是被感染的尸體。
甩下一句話,“你通過了考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將來會償還的。”
慕邢換好子彈,見孤傲的女婿已經走遠,他痛恨一時大意,連累女兒被其擄走,他心如刀絞。別無辦法了只好跟上葉凡或能挽回頹喪局面。
慕邢沉默無言的緊隨其后。
禮堂里本就不大,狹小的區域里容下千人已經是極限,看似慕家邀請的貴客頗多,而前來赴宴的人不多,不是慕家威嚴不夠,而是慕家的行為讓那些豪族深感恐懼。
禮堂內堆滿了數百具尸體,與冷清舞臺上相比,下面則是血腥的地獄,禮堂的一角聚集大量的求生者,圓桌斜斜的立著,身強體壯的男人死撐住,一個個圓桌被壘立成堅實的壁壘,擋死了喪尸獠牙的鋒利不可當。
吳海峰從容不迫處于中央,李山站于其旁,互相協助指揮混亂的人群,整合沙子聚集成塔,圓桌的材質是木頭,牙齒能夠磨碎木頭,圓桌防御陣最多堅持十幾分鐘。喪尸獲勝是時間問題。
李山一直瞪向周圍,在苦苦抵抗喪尸的同時,他看見了殘影,一名冷峻的男人正漫步于尸群中,輕松度假的腳步懷中還抱著嬌滴滴的美人。
正在奮力抵抗的求生者,看向了那輕松愜意的人影,著實眼睛看的發直,又深深疑惑不解,那些喪尸死尸的笨拙,連那人絲毫衣角都沒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