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無奈地扶額,只好退了一步,淡然笑道
“哥,我是個郎中,郎中救人的時候,難道只能救男人?”
九歌道:“我還沒到需要你不分性別救治的時候!”
說完,九歌拿著葉塵的藥,走到一邊,看不清楚葉塵了,這才把自己胳膊上的衣衫撕開,簡單擦拭了下手臂上的血跡,然后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隨后九歌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根絲帶,嘴咬著一邊,手拿著另外一邊,一圈一圈地纏著。
因為不方便,總是碰到傷口,疼的九歌汗都下來了!
包扎好以后,九歌這才走了回來。
葉塵見九歌回來了,又遞給了她一瓶藥!
“這又是什么?”
葉塵道:“你受了傷,又不讓我救治,你自己那樣簡單綁著,很容易感染,吃點藥,防止你起高熱!”
九歌睨了一眼葉塵的瓶子:“不吃!”
外敷的還好,內服的九歌可不敢輕易亂吃。
葉塵嗔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相信?”
九歌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值得我相信嗎?”
想到前幾次葉塵耍九歌,她對自己有防備也確實應該的。
葉塵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九歌則想著要不是看在客棧中你接了我一下,我早跟你算賬了!
一時無話,山林中又很是幽靜,葉塵撿了點樹枝,用火折子點上,篝火亮了起來,照亮了兩個人的面龐。
火光柔和,照的面龐也變得柔和起來。
葉塵看了看九歌身后的長劍,好奇問道
“為什么你從來都不拔劍?”
無論是第一次看見九歌對付羅天霸還是后面對戰赤禾,葉塵都只見九歌用劍鞘相敵,還從來沒有見她拔劍,便是今天晚上如此兇險的時刻,她仍舊是用劍鞘。
九歌目光凝著火光,眼睛中的火苗一跳一跳,但火苗明亮,卻好似仍舊照不進九歌的心里。
九歌沉默了半晌后才道:“反正他們都殺不了我,不值得我拔劍!”
葉塵笑道:“他們誰都能要你的命!”
九歌眉毛一挑:“不見得吧,羅天霸不是我的對手,赤禾的目標是你,至于那個秦風只是想把我抓回冥王宮,白蓮部掌門更是客氣的只是想讓我還了白蓮印罷了!”
葉塵戚了一聲:“你想的倒是樂觀!”
九歌頓了下也問道:“赤禾為什么要殺你?”
葉塵聳了聳肩,笑道:“他們這樣的人,還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那你到底得罪了誰?上次聽你說是因為治不好別人才被追殺的?”
葉塵好像很無奈,有些不服氣道
“郎中又不是神仙,不可能誰都能救的過來,有救得了,自然就有救不了的。我已經盡力了,只是沒救回來罷了!這就派人追殺我,你說著是不是也太不地道了?”
九歌若有所思,半晌后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大夫不是神,不可能誰都能救得了,況且生死有命,以這樣的理由來追殺你,確實不妥。若都是這樣對大夫,那誰還愿意成為大夫?”
葉塵好似找到知己一般,下意識就要拍拍九歌的肩膀,但是被九歌一瞪,又想到她還受著傷,訕訕一笑道
“嘿嘿,就是嘛,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