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赤禾卻也仿佛后知后覺一般,愣了愣。
九歌也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站起來扔下赤禾就走了。
回來后,九歌感覺自己的后背都濕了一大片,想來是血浸的。
巨大的委屈沖淡了悲傷的傷,九歌一個人難過了好一會才去找了隔壁的莫小菊來幫忙。
當九歌把衣服退下來時,半個背都是血,小菊嚇得臉色都白了。
“九歌姐姐,你這是怎么受傷的?好嚴重啊!肯定很疼吧?”
九歌道:“沒事,你把葉子拔下來,上點止血藥就好了!”
小菊為難道:“九歌姐姐,我不敢,我看著都疼,我不敢拔!”
九歌好說歹說,小菊才齜牙咧嘴地去拔葉子。
然而竹葉進去的時候有力量,拔的時候卻真的只是個葉子,小菊沒用什么力氣,葉子就斷了。
小菊眼睛一瞪,大叫一聲:“完了,九歌姐姐,還有一節斷在里面了,這下怎么辦?”
九歌也蹙了蹙眉。
若是都拔出來,竹葉傷口不大,止了血也就好了。但是若斷了一半在里面可就麻煩了!
突然小菊道:“九歌姐姐你等下,我去找我娘,她會拔罐,也許能拔出來!”
說完小菊一溜煙就跑了出去,九歌則坐在床上,只能安靜地等著。
沒過一會,小菊帶著莫大娘趕了過來,莫大娘一看九歌的傷,頓時就心疼了。
“乖丫頭,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疼不疼?好端端的怎么讓竹葉扎了?”
九歌沒辦法跟他們解釋是有人用內力讓竹葉像刀一般飛過來扎到的,畢竟對于他們莊稼人而言,一根竹子扎身體里了可以說是不小心摔跤。這竹葉劃傷也還好說,這扎進去,那就跟見鬼了!
九歌只好訕笑道:“我也不知道,在竹林走著,怎么就讓一片竹葉給扎了,我自己都覺得太驚奇!”
莫大娘一邊準備著手里的東西,一邊讓小菊去燒點熱水。
“這雪白嫩的身子,扎了一下怎么不疼,大娘看了都疼。一會拔的時候會有點疼,你可要忍著點啊!”
九歌道:“好,謝謝莫大娘了!”
“這孩子,說什么話,這鄰里間的還不是應該的!”
九歌有些不好意思。
莫大娘一邊處理著九歌的傷口,一邊轉移她的注意力,笑著問道
“我看你們搬來也有段時間了,一開始大娘還以為是小夫妻兩個,但是這么多天看下來,你們住在不同的房間中,平日里舉止也客氣疏離,倒不像是夫妻的樣子,既然不是夫妻,怎么想到跑到這里?
而且每日都看他們向竹林中去,卻又不像是耕田,前幾日我那小兒子好奇,帶著幾個小子跑過去遠遠看了一眼,看你們在玩竹葉,今日又被竹葉傷了,倒不像是尋常人家了。你們二人是不是個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