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瑞秋已是帶著人將膳食端了上來,這事情就暫且揭了過去,徐皎悄悄松了好大一口氣。
谷嚇san轉頭一看,一一擺上桌的飯菜樣數與分量都比從前少了許多,可菜色多是徐皎之前就喜歡吃的,于是她漾開笑,亮著雙眼道,“都是我愛吃的,果然還是母親最疼我了。”
沒有多問一句與從前不同的地方,真是個七竅玲瓏心的孩子。太后笑著道,“你這樣懂事,你母親不疼你疼誰好了,坐下吧這天氣得快些吃,別等飯菜涼了,動筷吧”
食不言,寢不語。太后食欲不佳,不過草草幾口就吃不下了,她卻沒有放筷,因為她一放筷子,徐皎和長公主必然也都不會再吃了。
她這番苦心,徐皎和長公主自然也是心中分明的,少不得吃得快了些,等到一放筷,太后不等人將席撤下去,便道,“坐了這么許久,哀家乏了,你們娘倆說說話,哀家進去歇會兒。”說著,便是抬手招呼兩個近身宮婢。
長公主忙不迭上前要扶她,她卻是揮了揮手道,“都說了讓你在這兒好好和迎月說說話,哀家自己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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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見她堅持,只得收回手,眼角余光瞥過太后額際的涔涔冷汗,還有被人攙扶著,卻還是免不了蹣跚的背影,雙眸忽而一黯。
徐皎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抬起手輕輕擁住長公主的肩頭,帶著兩分撫慰,無聲地摩挲了兩下她的手臂。
長公主沒有回眸看她,只是垂下眼道,“母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可都這樣了,她卻還是有太多的放不下。我每每看著她撐得這樣辛苦,有的時候真是恨不得”長公主嗓音喑啞,更是不自覺地自稱為了“我”。
“雖然不孝,有的時候,我真想對母親說就這樣吧,別那么辛苦了,放手吧,至少可以少受些苦,也算解脫,可這樣的話,我又怎么說得出口”長公主說著,嗓音里竟帶了哽咽。
徐皎不知說什么,只能靜靜陪在長公主身邊,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母親要強了一輩子,尊貴了一輩子,如今到了這個時候,卻還不得安生。有的時候我真后悔,后悔當初拗不過母親,讓她用了那法子,雖說續了命,卻讓她日日活著都是煎熬。”
這個徐皎當初也是隱約猜到的,彼時太后已然大限將至,不知赫連恕與長公主達成了什么協議,又是用什么法子來替太后續了命。文樓手下能人志士眾多,可這樣的法子畢竟違逆天道,太后必然也會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想起太后后來一直纏綿病榻,茍延殘喘的模樣,徐皎恍似窺到了什么真相,心中卻是一片酸楚。身為母親,她放不下的不只長公主,還有顯帝,身為大魏的太后,她更不放下這眼睜睜看著支離破碎的楊氏江山可是,那又如何有些事情,終究已是大廈頹傾,勢不可挽。
長公主說完那一句便沉默下來,好一會兒后,才抬起手帕拭了拭眼角,轉頭望向徐皎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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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去草原,難道就沒有遇上什么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