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圍觀的人群里不時有人指指點點,景鐸臉色更是難看了,將頭一揚道,“那又如何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哪一日不是這樣過的再說了,我的事兒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如果可以,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徐皎更怒了,雙手叉腰道,“從前你愛怎么胡鬧怎么胡鬧,可如今家里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你怎么就不能懂點兒事兒”
“我不懂事兒你就懂事兒啦家里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哪兒呢現在你倒是蹦出來了我告訴你,莫說你只是個嫁了人的妹妹,今天就是祖父在這兒,也別想管我我愛怎么活是我自個兒的事兒,誰也別管”景鐸撂完狠話,抬頭狠狠一瞪邊上的大千道,“你是死人啊還不快來扶你家郎君”
大千卻是小心瞄著徐皎的臉色,不敢動彈。
這樣子更是激怒了景鐸,“你看什么她的臉色,我就不信了,她今日敢”話未落,一道黑影從頭頂劈了下來,他猝不及防就是挨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又挨了一下,一下再一下,他終于反應過來,“景玥,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竟是徐皎,抄起邊上的掃帚就是沖著他劈頭蓋臉打了下來,“打的就是你”徐皎一邊回嘴,一邊繼續掄著掃把追著景鐸打,“我讓你不聽話讓你胡鬧”
景鐸就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這會兒又喝多了,手腳都疲軟沒了力氣,除了嘴上厲害,閃躲得甚是狼狽,結結實實挨了好多下,起初還能嘴上逞強,不一會兒便是識時務了,一邊躲閃,一邊哭喊著求饒道,“阿皎阿皎饒命我錯了,錯了二妹妹饒我,饒我這一回”
徐皎見他哭得凄凄慘慘戚戚,總算是停了下來,一番運動后,卻是不由得微微喘著氣,好不容易平緩了下來,才沉著嗓問道,“當真知錯了”
景鐸癱在地上,很有兩分劫后余生的感覺,聞言點著頭道,“知錯,知錯了。”
徐皎卻是皺起眉來,想起這個怕又不是個認錯倒快,卻死不悔改的吧“往后可還再犯”
“不犯了再不敢了,二妹妹魄力無邊,我再不敢了”這一句話卻有些梗著脖子的意思。
徐皎聽著還沒有滅的火又有復燃的意思,“我看你是還沒有被打夠吧”說著,那掃把又是高高掄了起來。
“唉妹妹饒命”景鐸嚇得臉色一變,忙忙抬起手來格擋。
徐皎一眼望見他抬起的掌心,卻是一愕,下一瞬便是促聲問道,“你手心里的傷怎么回事兒”
景鐸蹙了蹙眉心,將手縮回來一看,見到了掌心里那道深長的傷疤道,“這個啊還不是那回惹火了祖父,他直接抄起菜刀就要砍我,那回他可動真格的了,我為了保命,只得用手來擋,結果差點兒沒被他老人家將手掌給剁了半截。嘖嘖嘖要說這狠勁兒啊”
景鐸抬起眼一瞥面前的愣怔在那兒的徐皎道,“咱們家也就阿皎你繼承了,你今日這一通揍,是將咱們以往一道喝酒吃肉的情誼都給揍沒了,往后別怪哥哥不帶你一道玩兒了。”
徐皎看著他這副痞賴的樣子,看著他那張與景欽一模一樣的臉,心口抽搐一般的疼,“我看你是還不肯改是吧”徐皎說著,又是狠狠一掄掃帚,作勢要打。
景鐸已經又咿里哇啦喊了起來,“改了改了,妹妹饒命啊,別再打了”
那一下,徐皎到底沒有再揮下去,她狠狠一咬牙,抽回了掃帚,“罷了,你若是個能擔起事兒的,打這一頓你也該改了,若還是改不了,只能說明你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往后,也不必讓誰再指望你了。”
她抬手極快地抹了抹眼角,回過頭瞪向景鐸時,雙眼卻隱隱泛著紅。
景鐸見狀,嘴角翕動了一下,還不及出聲,徐皎已經又別開頭去,對大千道,“還不扶你家郎君回府去也不用找什么郎中給他看傷了,他就是要狠狠疼上一疼,才能長記性。若是回府后,老太爺和老夫人問起,你只管照實說就是,打他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