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只是習俗而已,不用太在意的。”負雪小聲寬慰道。
“蘇勒只怕也要親不少人呢”徐皎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負雪臉色微微一黑,不說話了。
徐皎則錯著后槽牙,一雙眼睛里冒著點點怒火,惡狠狠道,“反正他要是敢親別的女人,不,男人也不行總之,他要是敢親別的什么人,我才不管是不是習俗,非要拿把鐵刷子,將他那張不干凈的嘴給直接刷禿皮了不可”
文桃僵著一張臉,被徐皎臉上的狠意嚇到,悄悄打了個哆嗦,卻是欲哭無淚,她何苦來哉,怎么就提起了這茬回頭郡主若真跟特勤鬧起來,特勤就能扒了她的皮。
說話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忠勇侯府到了。
徐皎踩著重重的步伐,裹挾著周身濃郁的醋火與怒火大步走進了府門,張口就是揚聲道,“琴娘,備宴拿酒,咱們今夜不醉不歸”
落后她一步的負雪和文桃一邊快步跟上,一邊對望一眼,從對方眼底都瞧見了同樣的無奈。郡主此時這氣勢萬千的模樣比之方才那怏怏不快的樣子倒是不知哪一個更讓人擔心些。
這醋勁這樣大,可偏偏讓她醋的人在千里之外,怎么滅這個火怎么哄
兩人不約而同都是搖頭,嘆了一聲,舉步跟上。
誰知,走進府門沒多遠,就見徐皎愣在當場。
“郡主”文桃和負雪兩人也是一愣,這府里怎么這么安靜除了剛才的門房,倒好似沒有人似的,半點兒聲息也沒有。
只是四處看看,整個院子里都掛著精致的紅燈籠,映襯著滿院沒有化盡的殘雪,倒是格外的喜慶。
可是怎么回事兒郡主回來了,怎么沒有人出來迎接
“是不是他們以為咱們不回來了,所以一起在哪處聚著過年呢郡主先回房吧,婢子去找找看”負雪說著便要走,文桃卻是將她一把抓住,給她使了個眼色。
在負雪怔住時,她已經呵呵笑道,“婢子和負雪一起去。”說著便是將怔住的負雪一拉,朝著一旁快步而去。
走了幾步,負雪就醒過神來,卻是被文桃拉著疾步向前,她掙脫開來就是怒聲道,“你干什么呀郡主還在那兒呢,咱們怎么能兩個人都走開”
文桃卻是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唇上朝著她“噓”了一聲,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轉角處,往方才來的方向偷看了兩眼,在看著徐皎舉步往正院方向而去時,她才收回視線,一雙眼睛在滿院紅燈籠的映襯下,亦是亮燦若星光。
“放心吧這是咱們自己府里,安全著呢。而郡主又最是個不拘小節的,今夜除夕,她不會與咱們計較。”
“不能因為主子仁慈,待咱們不錯,咱們就當成了理所應當。”說完,負雪心里的奇怪之感更甚,因為與文桃也認識這么久了,她行事雖比自己和紅纓活絡,但絕非不知分寸之人。加上她剛才的舉動
負雪蹙起眉心,狐疑道,“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我搞什么鬼。”文桃嘆息了一聲,“你沒有發覺除了琴娘他們,連暗地里的守衛和紅纓他們也沒有露面嗎而且,方才門房望著郡主時表情有些奇怪,想笑又不敢笑,所以我猜啊,這些人不露面應該都是得了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