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幾近癡迷地看著那弧度完美的下頜線,滿心歡喜地想道,這是誰家的男人啊,真是哪兒哪兒都好看,誰的眼光這么好,運氣更是好,能泡到這么優質的男人,她這是人品爆發了啊
明明心里很是得意,可仰頭看著她,她卻醉在他的眸子里,眼里的淚又是閃爍起來。
手心里好似被塞進了什么東西,她低頭去看,是他方才提在手心里的那盞燈籠,居然是一只柿子的形狀,紅彤彤的,很是喜慶徐皎仰起頭來,笑意卻已爛漫了她的雙瞳,“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燈籠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將燈籠做成柿子模樣的。”
“你不喜歡嗎”他緊緊盯著她,雖然那張一貫冷顏的俊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可他繃緊的下頜卻還是透露了他心底的緊張。
“不喜歡,當然喜歡,這真是見過的,最最可愛的燈籠了。尤其這是你親手為我做的。”徐皎望著他,笑中帶淚,卻是真真切切的全是歡喜。
他卻被她目中的熱度灼羞了一般,垂下眼,微微啞著嗓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親手做的”
徐皎愕然道,“還真是你做的啊”說著,將那盞柿子燈提起一些,仔細打量了一番,一邊看,一邊點著頭道,“不錯不錯,頭一回做燈就能做成這個樣子,我家阿恕果真做什么都棒”說著,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夸贊,襯著她晶晶亮的眼睛,一臉沒有半點兒作假的崇拜。
墨啜赫心里暖暖脹熱著,嘴角淺淺勾起,總覺得從決定今夜幾乎照搬她在他生辰那夜給他準備的驚喜起,就縈繞在心底的忐忑,還有這一路上既要趕路,閑暇時又一遍一遍做著這燈籠,做壞了無數盞,手上到處都是竹刺割裂的口子,那些不安、那些笨手笨腳、那些懊惱,都被她此時的笑容與眼神治愈了,都值得。
心里暖暖的,思念漫溢心間,他終于再也克制不住,抬起手將她整個人撈進懷里,密密摟住。
徐皎手臂穿過他的腋下,將柿子燈拎在他身后,閉眼貼靠在他胸口,嘴角剛剛甜蜜地彎起,卻又抿了抿,她仍然有些身處夢中的不真實感,喃喃道,“阿恕,我太想你了,所以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阿恕,真的是你嗎”
“是我”墨啜赫啞聲應道,低頭便在她頭頂輕輕烙下一吻,而后用下頜摩挲著她的頭頂,嘆息道,“緊趕慢趕,好在總算趕在了今日,能陪你過個年。”只字不提為了趕來見她,他前段時日忙成了什么樣,還有這一路幾乎都是日夜兼程,更不用說到了這里,聽說她進了宮,而且會留在宮里過年時那一瞬間,滿心的失落,這一刻,她在他懷里,這便是真真切切的圓滿,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徐皎聽到這兒,突然低低笑了一聲,“是啊好在你今天趕到了,否則,我明日怕是也不用吃什么了,光喝醋就喝飽了。”徐皎從他懷里仰起臉來,嘴角勾著壞笑,雙眸亮晶晶的,那狡黠刁壞的模樣,又是他熟悉的那只小狐貍。
墨啜赫手里發癢,抬起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笑問道,“說什么呢”
“我今日才知道,北羯居然還有拜年時送祝福之吻的習俗”徐皎皺了皺鼻子,輕哼著道,一雙眼睛微勾著,乜斜著墨啜赫。
后者微怔,反應過來時,忍俊不禁,眼底流露出難得的笑意,“文桃告訴你的”
徐皎這會兒倒生出了兩分不能出賣人的自覺來,眉心一顰,一撇嘴角,“你先別管是誰告訴我的”她一墊腳尖,抬手就是揪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逼視著他道,“說你從以前到現在,到底祝福過多少人”
氣勢是拿捏住了,但因著身高差的緣故,很是打了些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