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卻是翹起唇角,笑了,“還有呢?怎么不說了?我還想聽呢!你還想與我如何?”
赫連恕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卻是沒有發出半點兒聲息,目光甚至不自覺閃躲著她的視線。
徐皎心里都快笑翻了,面上卻繼續道,“你不說我說,我想與你……共度余生、兩情繾綣、洞房花燭、共赴巫山……”她將嗓音放得極低極柔,與他方才一般,每一個字里都揉進了魅惑與媚情。
那些字眼恍若低喃,竄進赫連恕耳中,讓那麻癢從耳朵一路傳至心尖,赫連恕終于是忍無可忍,抬手捉住她的手臂,往后輕輕一攘,“你這女子……”開口才發覺嗓音竟沙啞得不成樣兒了。
徐皎反倒笑了起來,才不管他扣在雙臂上的手呢,湊上前,就是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只一啄,便是移開,對上某人微瞠的黑眸和紅透的雙耳。
赫連恕瞪著她,半晌無言,連那句“你這女子……”都不曾有了。
徐皎偏頭一望他,“又不是沒有親過,不能親嗎?為什么?你是不是怕把持不住?”
赫連恕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愣愣看著某人一雙眼睛灼灼亮亮,將他望著,眼底盡是笑意。
“說話呀!赫連都督,我有那個本事讓你把持不住嗎?”
赫連恕的回應是直接伸手過來,不由分說就是捂住了她的眼睛,那雙眼太亮了,灼得人雙目不適,“閉嘴!”那兩個字從緊咬的齒間蹦出,帶了兩分惡狠狠的勁兒。
徐皎才不閉嘴,反倒咯咯咯笑了起來,“怎么了?咱們兩情相悅,親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怕啊?是真的怕把持不住吧?”
“徐皎!”赫連恕的語調里帶了警告,卻更多的是無奈。不過卻是他頭一回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她。
徐皎笑不可抑,卻終究是收斂了些,沒再繼續逗他。好一會兒后,她才忍著笑道,“好了,我原諒你了,瞧在你迫不及待的份兒上。”
“別捂著我的眼睛了,咱們來說正事兒吧!”
赫連恕有些懷疑,但還是遲疑著放開了她。
她一雙眼睛仍是目光灼灼,望著他,眼底盡是笑意,但好在沒有再口出虎狼之詞,這讓赫連恕大大松了一口氣。
“說吧!正事!”赫連恕說著,可那表情卻分明懷疑她沒什么“正事”與他談。
徐皎撇了撇嘴角,“有兩件事兒。”不巧得很,她還真有正事兒與他商量。不過前頭賭著一口氣呢,這會兒氣順了,他還是她的依靠。
“之前你忙的時候,我進了一趟宮,將那幅臨摹的畫作帶給了那位。他瞧過之后,贊不絕口,將我畫的那幅畫原樣歸還,又另給了我一幅九嶷先生的畫作,這回卻并非送我,而是請我代為臨摹。”
赫連恕點頭,“這事兒我知曉。”他雖然確實忙得脫不開身,可她的事,他卻一直關注著。